玉允正一笑,道:“那好,時間不多,咱們就一起動手,將這禁製打開。”
鍾西河看到四人已經達成協議,趕忙飄然上前,想要跟四人商量一下,這畢竟是魔玄門地盤。卻不料四人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血焰老祖隨手一揮,一片獵獵火風將他吹出了幾十裏之外。
韋醉六幾人臉色大變,堂堂魔玄門掌門,竟然連人家隨手一揮都接不下來,四人不敢再說什麼,趕緊追著鍾西河去了。
血焰老祖手掌一按,魔玄門辛辛苦苦許多時日建立起來的西沙河別院,便哢嚓一聲碎成了滿地齏粉。老祖又往下一按,河灘上百裏以內的黃沙全部被拍到了兩側,露出裏麵一條溫潤玉脈。
這玉脈的真麵目一露出來,天空中的四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道玉脈已然隱約顯出龍形,一顆猙獰龍首上,兩隻龍角、龍眼、龍口、龍牙具以成型,隻是龍須還並不十分清晰。
龍身上鱗片清晰,被魔玄門開采的那一小塊,就好像一塊傷疤一樣。
龍身上,已經化出了四隻龍爪,第五隻已然成型一半。
這條玉龍尾在西南,頭在東北。龍頭已然接近西沙河,就要飲到這西沙河中之水了。玉允正僥幸道:“這座仙墓已然快要成了真龍之型,若是被它化出第五隻龍爪,或者是龍頭探入河中飲水,隻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破空飛升,便是我等四人聯手,也留不住它了。”
韋勝驥道:“事不宜遲,大家快快動手。”
四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這裏本來的主人——他們根本就沒把鍾西河等人放在眼裏,倒並不是他們何等輕慢高傲,而是鍾西河這樣等級的修士,對於他們來說,和普通的凡人沒什麼區別。修道之人心誌堅毅,似血焰老祖這樣的人,更是心道殘忍,沒有一道血焰射過來已經是不錯了。
玉允正和了介雖然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但也不會為了鍾西河這樣的修士和血焰老祖交惡。
鍾西河被那股火風一吹,頓時絕自己這數百年真是白修煉了,對這火風竟然沒有一點抵抗之力。火風臨體,穿過肌膚,瞬間融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就連周身經脈,都被火風燒了一遍,痛苦不堪。
韋醉六等人趕了過來,將他接住,關切問道:“師伯,您怎麼樣?”
鍾西河麵色酡紅,便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牙關緊要,雙目赤紅,他努力地擺擺手,全身重量都壓在了韋醉六身上,使盡了渾身力氣,才說出幾個字來:“回山門。”
眾人默然,這般被人隨手像趕蒼蠅一樣從原本屬於自己的礦脈上趕走,誰人心裏也不舒服的。但是對方實在過於強大,他們除了退讓還能如何?
他們剛剛離開,就聽到身後一聲驚天巨響,一道直徑數裏的玉色光柱衝天而起,那光柱之中,隱約有一道玉龍蹁躚飛舞。
四人回頭看了一眼,憤憤不平,扶著鍾西河繼續王山門而去。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悶聲不響的回到了山門內。
遠處的那些正在趕來的修士,看到那道光柱,立刻加快了速度,生怕來得晚了分不到一杯羹。
魔玄門山門內,石宏正在打坐,耳中卻猛然聽到一聲巨大雷鳴,他猛地一驚醒了過來,聽聽外麵並無動靜,才明白過來,剛才那一聲,是自己的靈魂之體聽到的。擺在他麵前的那五枚玉精珠魄突然叮叮叮的一陣亂跳。石宏考慮了一下,隨手將這五枚玉精珠魄收進了老壺天地。
雲紋老壺已經能融入他的尾閭穴,而老壺的壺魂也嵌入了他的靈魂之體,位置恰好也在尾閭穴。采用了太阿煆體的法門修煉靈魂之體之後,他發現自己的靈魂之體越來越凝實。已經可以將雲紋老壺和神火內丹全都轉移到靈魂之體內。不過這種進步對與石宏來說,倒也沒什麼實質性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