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見過他?”沒想到他尋了自己一夜,可是這個消息從劉棱花嘴裏出來,讓她覺得十分厭煩。
厭煩眼前的這個幸災樂禍的男人。
劉棱花不置可否,她果然挺在意趙文傑的。他忽然覺得事情越有趣了。
書敏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直到他對麵,兩人隻有不到一尺的距離,抬起頭望著他,朝他展齒一笑。
這個笑他很熟悉,因為平日裏他也經常用這樣的微笑迷惑他人。心道不好。
還未警惕過來,腳上傳來了一陣刺痛,嘴裏“嗯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
書敏的腳掌用力地踩在他的腳尖上,還用力地轉了兩圈。
“你的笑,我很不喜歡。”書敏收起笑臉,瀟灑轉身施施然離去。
“啊啊”待書敏走出很遠,他才單腳跳起來,啊啊了好幾聲。
她的笑,他以後也不會喜歡的。他想。
張府在西街,走出巷子沒多遠就到了醉風樓,書敏抬眼望了望那龍飛鳳舞地燙金大字,歎息一聲就朝城外走去。
就算他在雨裏尋了一夜又如何?他們最終還不是有緣無份?
不過現在好了,她似乎也沒有資格怪他了,就這樣吧。書敏想。
還未到城外,書敏就看到村子裏的三輪車一輛接一輛地駛出來,領頭的是張正順。
“秦夫人,”看到書敏,同村的人就朝她打招呼。
“這些稻種都催芽好了?”書敏掀開車上的蓋子,看見一車車的稻種。
“都催芽好了,昨夜下雨,我們利用豆腐作坊連夜催的,現在正運給各個鄉去。”正順笑著回答。
昨夜一場雨,張家的人高興壞了。不應該整個臨江鎮的百姓都高興壞了。
“送稻種?最遠的是去哪裏的?”書敏突然眼睛一亮。她正愁不知該往哪裏躲呢!
“最遠的當然是去梓橦鄉,我們趕路要明傍晚才能到呢!”負責去梓橦鄉的是鐵牛叔,他抽簽的時候手氣太差,抽到了最遠的梓橦鄉。
“鐵牛叔,那我跟你一塊兒送稻種去吧,那裏路遠,一路上又有雨,稻種的溫度若是保持的不好,怕是要壞事。我跟著你,也好幫你看著。”
書敏編了個理由,也不由他們什麼,就爬上了鐵牛叔的三輪車上。
“哎那您坐好了,你的正是我擔心的,由您跟我一起看著,我心中也安心。”鐵牛叔沒做他想,蹬了自行車就朝梓橦鄉方向駛去。
正順皺眉望著書敏消失的方向,憂心忡忡。
若是他沒記錯,書敏應該要跟趙大人進京吧?這事情別人不知道,他家是知道的。
不過書敏與趙大人之間的事情,他也插手不得,隻好帶著心事,帶領大家去個鄉放稻種。
稻種催芽技術,書敏已經完全教給他們了,但是今年非比尋常,怕出意外,稻種都被送到了百裏村統一催芽。
姚蘇醒來的時候,書敏已經跟著鐵牛叔的車出城了。
空氣中那股霏糜酣甜的味道已經散去,可是他身上還殘留著她的氣味,他的左肩,還留有她貝齒留下的咬痕,還有其他的紅的印記。
“真是個撓人的貓。”他檢查著身上的印記,每多尋到一處臉上的笑意就深一分。
隻是她趁他睡著逃跑了這件事情令他有些不滿,他這是被她嫌棄了嗎?
“來人,沐浴更衣。”他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丫鬟為他準備好了熱水。
他在裏間沐浴,丫鬟紅著臉將房間遺落的衣物拾起,又將床鋪淩亂的被褥換好。
帷幔下麵,她拾到一個繡工精致的香囊,鵝黃色的緞子繡的,上麵又一團一團的花朵,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香囊,聞一聞還有淡淡的甜香。
想必是那位夫人落下的吧,丫鬟摸著有些愛不釋手。
裏麵姚蘇已經沐浴完畢,更衣出來了。
“老爺,這是那位夫人落下的香囊。”丫頭紅著臉道,將香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剛剛還想著昧下的,如今有種被捉賊拿髒的感覺,惴惴不安。
香囊?書敏從不帶香囊的。
姚蘇拾起香囊,放在鼻子下輕輕聞了一下,嘴角的笑意頓時凝結在臉上,眼神突然淩厲了起來。
“滾出去!”他道。
丫鬟聞言嚇得顫了一下,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媚藥,居然又是媚藥!
他的心情瞬間冷到了極點,香囊在他掌心蹂躪得不成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