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希望以後你們還記得今日過的話,不過我們劉家一向打度,若是以後後悔了,盡管找人傳信與我。”劉棱花露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微笑,道“今日我來也不為何事,你們無需緊張地看著我。我家有個仆人名叫劉順,現在還在村裏吧?”
“你想怎樣?”書敏問道。
“劉家的人自然要回劉家去,我是來帶人的。”劉棱花回答。
劉貴聞言,嘴角微不可見地撇了一下:公子真是越來越無聊了,為了一個差點趕出府的下人來到這偏僻的鄉下。
書敏與裏正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當然不會相信劉棱花所的隻為了來帶人,他都沒有正式進村,隻來了兩個作坊,相信是來探一探虛實的。帶人隻是他心血來潮的主意吧?
“去將劉順帶來。”裏正朝正明道,正明連忙向村裏跑去。
劉順正在伺候劉子愷吃藥,聽到正明的話,藥碗在手中打了個轉,差點跌了下去。
“你回去吧,以後跟著大少爺。”劉子愷還很虛弱,艱難的道。盡管心中不舍,但是,劉順是劉家的人,這一點總歸沒錯。
劉順哭著朝劉子愷拜了下去,磕了三個頭,跟著正明走了。
一路上他一直難掩心中的不舍,拿袖一直擦著眼淚,一旁的正明也被他哭得難受。
劉家真不是東西,他家仆人那麼多,偏偏連一個也不願意留給劉子愷,硬生生拆開他們。
他心中忿忿地想。
“大公子。”看到劉棱花,劉順跪著跟他行了個禮。之後就一直跪著不肯起來。
“你有何要的?”劉棱花半垂著眼睛問道。
“求大公子讓的留在子愷公子身邊吧,的記事起就一直跟著子愷公子,如今他身子不好,需要有人照顧。求大公子成全。”劉順磕著頭道。
“劉順啊,你該明白,劉子愷已經不是我劉家的人了,但你還是。話我不兩遍,你且起來吧。”劉棱花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會同意的。
“劉順的賣身銀子是多少?我幫他贖身。”書敏最看不得這些離合,劉順的忠誠護住讓她感動,她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對主仆就這樣被生生拆散。
“秦夫人真會笑。”劉棱花起身,拍了拍身上不知從哪沾染的一絲灰塵,道“劉家仆人,隻有生死,沒有賣!”
意思是,一旦成為劉家的仆人,就再無機會走出劉家了。哪怕是死也隻能死在劉家。
聞言,無論是劉順還是劉貴,身子都不自覺顫了顫。他們是劉家的家生子,從就被培養成主子身邊的得力幫手。劉家不遺餘力的培養,自然容不得他們絲毫的背叛,倘若想要脫離劉家,隻有死路一條。
宰相門前三品官,劉家的仆人在外頭也能頂一個普通管事。像劉順這樣的,三個普通掌櫃也不抵他一個,劉家怎會放過?
“當然,若是夫人願意與我劉家不計前嫌,劉順我也可作為順水人情送與夫人。”末了,劉棱花道,仿佛劉順就好像是物品一般。
“領教了,劉家人,我們消受不起。”書敏道,同情地朝劉順投去一瞥。
劉貴歎了一口氣,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不過他比較看得開,馬上就把這種情緒拋開了去,上前扶了劉順一把,道“日後你就跟著大公子,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多謝大公子。”劉順自知無望,很快整理了情緒,與劉貴一起跟在了劉棱花的身後。
“唉這劉順是個有情義的,可惜了。”想到家中那個病床上的劉子愷,裏正唏噓道。
“總覺得他的目的不簡單,這幾日對陌生人要加強些戒備,有可疑的要立刻上前盤問。”書敏擔憂地朝大家道。
雖然與他僅僅見了兩麵,她卻覺得他比任何一個她認識的人都要危險。
就好像蟄伏在暗處的野獸,會突然跳出來咬你一口。
出了劉棱花這個插曲,大家的心裏沉甸甸的,正準備散去,有人騎著自行車,飛快的奔來。
“裏正,秦夫人,不好了,正遠他被罷官入獄了!”
“什麼?!你再一遍!”
“正遠被罷官鋃鐺入獄了,是他濫用職權。”來人喘了好幾口氣,才將話清楚。
“裏正伯伯!”張裏正聞言身形不穩,差點摔倒,幸好一旁的人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不敢相信,急急要進城看個明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