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有朱琦在,想安靜應該很難吧。書敏自嘲的笑了笑,為自己到了杯水。
一杯又一杯,怎麼都不解渴呢?要是有酒就好了。
“今日的豆腐全宴真美味,不愧是名滿全國的豆腐鄉,那味道與我們在京城吃到的果真大不一樣呢。”他們回來了,這是那個丫鬟香草的聲音。
“嗯,這兒雖,沒想到也能遇到如此精美的飾物,比京城也不差呢!”這是牡丹的聲音,他們還去逛街了嗎?
好像她還從未好好地去逛過街呢。
“你喜歡便好,不過是些玩意。”趙文傑的聲音由遠及近,他們馬上就到了。
不,他們已經到了。門外人影晃動,香草在一旁叫道“你們動作快些,這些都幫我放到涼亭裏頭的那個房間,別搞錯了。”
“得嘞,的們不會弄錯的,爺,姑娘,若是沒有其他吩咐,我們搬東西去了。”
腳步聲賓至繁踏,有人搬東西有人話。
吵,太吵了,吵得人心裏堵。
“秦夫人。”房門被人推了一下,牡丹現了躲在房裏的書敏,笑眼盈盈,隔著涼亭遠遠的屈身行了個禮,轉身對身邊的丫鬟了幾句。
不一會兒,香草就領著一個搬貨的廝,帶著三個紅段子包裹的木盒,來到了書敏的房口。
“何事?”書敏問道。
“大人今日陪我家姑娘逛街,買了好些珍貴的玩意,這些是我家姑娘的一點點心意,還望夫人笑納。”
這是在炫耀吧,真是幼稚。可是也犯不著跟一個丫鬟計較。
木盒裏麵,分別裝著一支百年人參,一方精美的繡帕,還有一根赤金打造的鎏花簪子。
這根金簪子工藝自然無話可,但主要是重,入手沉甸甸的。
香草看到書敏眼神停留在這根金簪子上麵,眼神中閃過一陣嗤笑:難怪姑娘買簪子的時候關鍵不是有多好看,而是分量夠足。果真是鄉下婦人,就這樣容易打。
“雖無功不受祿,但既然是你家姑娘的心意,我便收下了。隻不過”書敏頓了一下。
“夫人但無妨。”香草低下頭,才掩飾住內心的不屑,佯裝恭敬的樣子。
“隻不過我瞧著這金簪子,越看越覺得稱你家姑娘。她親自挑的,想必她也喜歡,君子不奪人所好,還是還給她吧。相信她戴著一定比我好看。”書敏著,將金簪子放回木盒,蓋上蓋子,順手就遞給香草。
“啊?”怎會這樣?香草愣了,木木然地接過,才覺不妥,拿著盒子不知該進該退。
“這是我家姑娘的心意。”她道,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婦人,隻見她神色淡然,眼神清明,沒有絲毫的惱怒或者不舍。
“我知道了,也收到了。你退下吧。”書敏淡淡地道。
這種事情以後少不得經常遇到,得學會淡然處之,不是嗎?
“是。”香草隻好拿著金簪,退出房間。
我知道了,也收到了。她是什麼意思?
哼,故作自然,想必心中是不舍的吧,這麼重的一根金簪,她這輩子都沒見過呢!
人參是好東西,補氣養命。這絲帕真是精美,不過這料子也就是拿在手上看的,用來擦汗遠不如棉帕實用。
人參可以送給裏正伯伯,這絲帕就給柳兒吧,上麵的刺繡不錯,她喜歡女紅,可以用來學習揣摩。
書敏闔上蓋子,心中為這兩樣東西尋了個好去處。
“秦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不喜歡奴家送的禮物?奴家可是用心挑了好一會兒的。”聽完香草的回複,牡丹側著身子嗔問趙文傑。
趙文傑哈哈一笑,道:“早了讓你莫惹她,你偏不聽,好了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她急了能扇他巴掌的,這世上敢對他扇巴掌的女人可不多。
“大人!”牡丹將金簪往木盒裏一丟,道“既然秦夫人不喜歡,等會兒把今日買的飾全給她送去,讓她挑喜歡的好了。”
“沒必要,她不是氣的人。不過你若是想這樣去,恐怕不行。”趙文傑拿起金簪子往她髻上一插,髻立刻因為承受不住金簪的重量,歪了一些。
“得這樣才可以。”趙文傑哈哈打趣道。
“大人!”牡丹“惱怒”地打開他的手,急急忙忙將那根金簪拿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