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行酒令(1 / 2)

船廳的氣氛在趙文傑回去後再度熱鬧起來,許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塊,他笑得格外開心。

諸葛奇奇與他輪番敬酒,兩人玩得甚是開心。

牡丹偎依在他身旁,時而笑時而嗔,連著這一旁的侍女們也歡笑不已。

書敏下了樓,看了眼裏麵歡樂的氣氛,又看了眼閣樓風中那個略顯孤單的背影,轉身朝岸旁揮揮手叫了船,獨自上岸,吹著冷風獨自行走在洛水河畔的楊柳樹下。

楊柳樹剛的新芽,夜色中散著清新的草木香味,令人心神安寧。

沿著洛水河,楊柳樹的後邊是一排排的酒肆,這兒的酒肆每一間都不大,整整齊齊,被竹篾編織的柵欄隔成一間間房間,若想有些**,柵欄的上方還卷有草簾,可隨時放下。

這看似簡單的裝飾,卻從骨子裏散出一個“雅”字。

走得近些,書敏聽到裏邊有素雅的琴聲,棋子落盤的敲打聲,還有人們用筷子輕快地敲打酒杯的聲音,正欲行酒令。

“沒想到臨江鎮還有這麼個好地方。”書敏正欲進門,卻跑出個店二攔在了前麵。

“我們這兒不招待女賓,姑娘止步。”

“你這兒不是酒肆嗎?”書敏抬頭忘了眼匾額“竹韻雅苑”四個字清婉細膩,倒像是出自女人的手筆。

“我們這兒隻招待潛龍學院的書生和秀才以上功名的學者,姑娘莫要令的為難。”二神態恭敬卻略帶傲意,看著倒像個酸腐的讀書人。

“如此,還麻煩二賣我一口酒喝,夜深露寒,女子衣衫微薄,隻想喝口酒暖暖身子。”書敏著掏出一鈿碎銀子,遞給二。

“姑娘莫要糾纏,往後走兩個巷子便是花滿樓,姑娘回那兒吃酒便好,何必自取欺辱,汙了這幹淨清淨之地。”

他這是把她當做花樓裏的姑娘了,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又怎會深夜出獨自出現在洛水河畔。

書敏伸出銀兩的手尷尬地收了回來,她指了指上的月,又指了指地上的影,對二道:“打攪了。”轉身便告辭了。

見她離開,二才回到酒肆裏頭。

“她有何事?”酒肆裏,一位身著白衣,長如墨,正在撫琴的男子忽然叫住二,問道。

“又是那附近花樓的姑娘來搗亂,公子不必在意,已經打了。”二回答。

“花樓的姑娘?”那公子嘴角一彎,道:“你這回看走眼了,那姑娘眉眼端正,舉手投足間不嬌柔造作,麵對汙言古瀾不驚。她最後手指明月和影子,是告訴你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又如何,我們酒肆不招待女賓,那是規矩。”二狡辯回答。

“但你出言侮辱人家又如何來算?你可知世上最傷人於無形的便是言語傷人,我辦這竹韻雅苑是想在這汙濁之地保一絲清明,你這等口無遮攔,我這竹韻雅苑與外邊之濁世有何區別?!”男子眉頭微蹙,低聲叱責。

“的,知錯了。”二將頭埋下,躬身認錯。“那姑娘氣寒冷,想買杯酒暖身子。”

“那你且拿壺溫酒與她,就當賠罪了。”

完,男子繼續撫琴,琴音清雅,猶如流水潺潺。

“唉應該是我下船的地方不對,都走了大半了,連輛馬車轎子都沒看到。”書敏抱了抱雙臂,月輝下更覺得清冷。

“姑娘,留步。”書敏轉身,卻見剛才那傲氣的二追了上來,恭敬地地上一壺黃酒。

入手溫熱,居然是開水燙過的。

“姑娘寬宏大量,恕的剛才多有冒犯,這壺溫酒,就當的給姑娘賠不是了。”

“是那位撫琴的公子讓你來的吧,剛才琴音忽然斷了,待琴聲起你就出來了。”書敏笑著道。

“慚愧,慚愧,的愚鈍,幸得我家公子點撥。”二汗道。

“無妨,我並不在意那些,不過既得你家公子贈酒,我也不能白拿了,黃白之物太俗,不若我送你家公子一支行酒令吧。”

書敏擺擺手,酒壺雖,抱在手上暖暖的,應該能夠她喝到醉風樓了。

“嗬嗬好。”這娘子生性還真是豁達,二心中道,不過她一個姑娘家能有什麼好的行酒令呢,且聽著吧,反正好與壞都是幾句詩而已。

“什麼?你那姑娘回贈了一行酒令?”撫琴公子驚詫道,隨即又笑了笑,“既是人家一片心意,你且來聽聽。”

這個女子倒也雅趣,不過下間能識字讀書的女子本就不多,能寫詩的更少,估計也就湊合吧。

“是,公子。”二拿起身旁桌子上的一支竹筷,又拿起一個酒壺,“嗒嗒嗒嗒”敲起一個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