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西斜,月上中,兩人不但錯過了午餐,還錯過了晚餐,拚了十幾場下來,姚蘇的棋路反而變得詭異起來,而遠觀趙文傑,詭異中卻透著大氣,兩人的棋路看似相同實則又千變萬化,無一處相同之處。
“啦,這兩人都是神人啊?!”諸葛奇奇在一旁歎道,這麼短的時間,不過十幾盤棋,兩人不但學了對方的套路,更與自己的套路融彙起來,在此基礎上又創建了新的套路。
鬼才,都是鬼才!諸葛奇奇心中又不平起來,為何我的質子如此之差呢!
姚蘇與趙文傑下得忘乎所以,淋漓盡致,忘卻了世間,又下了十幾盤,連月亮都下去了,色微蒙,兩人才住了手。
這時候,兩人已經記不得到底誰贏多一些,諸葛在一旁也早就忘了計算輸贏,隻覺得盤盤精彩。
“沒想到,我們居然下了快一一夜!”姚蘇扔掉手中的白子,心中頗有遺憾。最後一局又是平局。
“姚老爺棋藝高,真是難逢敵手,趙某佩服。”趙文傑難得地出佩服他人的話語。
無敵有什麼意思?棋逢對手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彼此彼此。”姚蘇也從心裏敬佩不已。
這一一夜的對弈,到讓兩人生出些心心相惜的感情出來。
“若是對方不是敵人,倒是個不錯的朋友!”兩人表麵十分客氣,心中卻不約而同的想著。
“你們還下嗎?不下我睡覺去了。”諸葛奇奇陪著他們一一夜,觀戰的收獲雖大,不過他心不在此,頂多就是境界高一些,技藝估計也就比原先高上那麼一丟丟吧。
“不下了。”趙文傑打了哈欠,下棋可不比打仗輕鬆,一開始兩人棋逢對手精神亢奮倒還沒什麼,這一歇下來,倦意就上來了。
趙文傑告辭了兩人,也沒出院門,施施然一個輕功翻了院牆就回到了落月閣。
看著睡夢中的書敏平靜祥和,他倦意襲來,側身一倒,就在她身旁睡了下去。
姚蘇原本對趙生出了幾分心心相惜的感覺,見他側身越過圍牆回去落月閣,雙眼立刻冷了下來,那兩份心心相惜的感覺頓時不複存在,冷哼一聲,回到房裏,半沒有舒坦下來。
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兩人分開,銀麵那兒至少還要兩的時間,這兩斷不能讓趙文傑近水樓台
書敏醒來的時候現身邊多了一個人,睡得又沉又死,仿佛經曆了大戰十分疲憊的樣子,心中訝異:“不是找姚老爺下棋嗎,怎麼搞的比打仗還累?”
印象中趙文傑可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十分警覺的人,睡得這麼死,可是她第一次見。
她哪裏知道有時候下棋比打仗還要花費心神,昨日好不容易棋逢敵手,他與姚蘇二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一夜的精神消耗,若非兩人都非常人,身懷高武藝,估計半就得暈厥了。
就像姚蘇,雖一開始因為心中吃味略有輾轉,但是現在也在房裏睡得死死的,雷打不動。
倒是諸葛奇奇,他沒有下棋,因此也沒耗什麼心神,補了一覺立刻神清氣爽起來。
敲了敲姚蘇的房門,現他睡得深沉,就偷偷來了落月閣,打算拜師學棋,沒想到趙文傑也睡得死死的。
於是他和書敏二人就一起用了早餐,之後他就拉著書敏講起了風水命理,給她看起了手相麵相。
他之前就認識春全,還假扮過道士幫助過書敏和離,後來為了捉弄楚煜,還特地化身為各種各樣的人物,打探過她,對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於是乎骨子裏神棍的氣質被他揮得淋漓盡致,吹得花爛墜,同時也唬得書敏一愣一愣的。
“你好厲害,這些真的能從手相上看出來?”書敏攤開手掌,仔細地翻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覺得十分神奇。
“當然!”諸葛奇奇很享受這種被奉承的感覺。
“能教我嗎?”書敏越看越覺得神奇,現代的時候她也遇到過算命瞎子,不過她當時並不相信,覺得單從手相紋理就能了解一個人的過去未來太過玄乎了。
“這可是我家族的秘密,不能教,教了你也學不會。”諸葛奇奇道,看到書敏被打擊的模樣,心中暗暗得意。
“果真不能教我?”書敏不死心。
“不能教,我父親了,這些東西傳男不傳女,到沒有不能傳外人,不過一般外人也學不會。”諸葛奇奇道,除非是遺傳到諸葛家族神賦的人,否則就算學得再好也隻能是半吊子,而他更是半吊子中的半吊子。
到這的時候,諸葛奇奇露出些感傷的表情。他本易容成十五六歲的模樣,雖然不是十分突兀的俊俏,卻還算得上清秀,他一露出傷心的模樣,書敏就跟著愧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