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不過是暫時被他蒙蔽了。”姚蘇甩開諸葛奇奇,不服氣地道,又給銀麵連了好幾封飛鴿傳書,讓他加緊把他吩咐的事情辦了。
吃過早餐,胡大夫又將煎好的藥斷了過來,囑咐書敏要趁熱喝掉。
望著那黑乎乎的藥汁,書敏的眼睛暗了暗:能不能不吃藥啊?!
“胡大夫,麻煩你了,怎的好意思每次都讓您親自煎藥,交給店裏的二去做就好了。”書敏端起藥碗,覺得微燙又放了下去,問道。
她記得胡大夫自來了落月閣以後,就一直在廚房熬藥,委屈他了。
胡大夫的目光不經意忘了一眼一旁拿出一把刀磨指甲的趙一眼,道“不過是些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還是趕緊喝藥吧,這藥要趁熱喝才有效果。”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喝。”書敏笑笑,卻沒有動手去拿碗。
趙文傑知道她又想賴皮了不禁覺得好笑,讓胡大夫先出去,他自己領著碗就開始準備“用刑”
“你不喝,我就灌你喝,到時候可別後悔!”趙假裝捏開她的下巴令她張嘴。
“我自己來。”書敏白了她一眼,這家夥一定是在報複剛才吵架的事情!書敏心想。
委委屈屈地抱起碗,閉上眼睛,一副赴刑場的樣子。
“一口氣喝下去。”還不待書敏準備好,趙就在一旁一托碗底,藥汁就嘩嘩的朝書敏嘴裏流淌而去,咕咚咕咚瞬間喝了個底朝。
“趙文傑!”放下碗,書敏隻覺得苦味翻湧,氣衝衝朝他吼道。
“來,不生氣了,吃塊果脯。”趙文傑從懷中摸出一個紙包,裏麵有幾顆紅紅的山楂果脯。
山楂一入嘴,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壓過了藥的苦味,也將書敏的脾氣壓了下去。
他簡直把她的脾氣摸了個透,把她幾乎吃的死死的。
“我完了。”書敏心想。
藥力有安神的作用,書敏稍坐了一會兒就倦意襲來。她也沒有上塌,就在一旁的貴妃椅上斜躺著睡去了。
看著書敏入睡,趙文傑眯著眼睛想到了那個自稱姚蘇的男人,他似乎對自己存有很大的敵意。
這種敵意,趙文傑不陌生。在三皇子皇埔祐傑的身上,他可是感受了好些年。
“才解決玩一個春全,你又給我招了個姚蘇,敏,你我的眼光怎麼就那麼好呢?!”趙文傑很臭美的想著,不過總是這樣下去也麻煩。就像姚蘇提醒他的那樣,他不在的時候,她做些什麼,結交些什麼樣的朋友,都不是他能控製的,最好的辦法嘛,還是得把她接到京城。
不過,現在書敏有是開作坊,又是研究兩季稻,她還能跟年前那樣答應跟他走嗎?
想到這裏,趙文傑心中也閃過一些煩躁,邁著腳步就朝外走了出去。
書敏被綁一案是秘密進行的,李二狗屢次犯案,衙門都有記錄在案,有例可循,從作案的手法以及收取票銀的方式可以定論,都是他做的,雖沒有命案,不過卻侮辱過員外家的姐,害的人家被退婚自盡。因此,被判死刑,秋後問斬。
張屠夫因為不是主犯,中途迷途知返,協助書敏逃走,得到書敏的求情,張縣令懲大誡,酌情隻判了他三個月的監禁。
“哈哈哈,報應啊!”李二狗的一條腿已經被楚煜踢斷,沒有接得及時,此刻拖在地上,似哭又似笑,令人術。
一旁的張屠夫也傷了一條腿,雖是被竹箭刺穿了整個大腿,卻未傷到脛骨,流的血雖多,止血上了藥,休養個一陣子就無大礙了,也算是個奇跡。
這令他更相信冥冥之中自有意,更加誠心悔過,甚至決定以後都不殺豬了,改行做其他的買賣。
他看了一旁被判死刑的李二狗,心中竟然也為他生出幾分憐憫。
“李二狗,雖你坑了我,我本該恨你,可是做過兄弟的,也不忍心看你到頭來連送你的人都沒有,你放心,等你走後,我會好好替你收屍的。記得下輩子做個好人。”
“謝謝你啦,兄弟,我對不起你。”李二狗終於不再悲鳴了,頹然地倒在牆角。
得知丈夫綁架人進了監牢,羅氏抱著繈褓裏的兒子哭了半,才準備了一些吃的用的給張屠夫送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