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體忽然失重,書敏忽然從夢中驚醒。印入眼簾的卻是趙文傑關切地眼神。
“我做惡夢了。”書敏回答,感覺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她掄起袖子就要去擦汗,卻現渾身軟綿綿的。
“你燒了。”趙文傑替她擦去額頭的汗珠,道“你撐得住嗎?我們得盡快下山。”
“嗯。”書敏的眼皮子依然有些沉,雖然樹林密布,不過看陽光的碎影,已經快要中午了,若是再耽擱,恐怕今日又下不了山,於是勉強地道。
趙文傑瞧她的模樣,知她病的不輕,雖然心疼,但他更加明白留在山上隻會令她的病更加嚴重,也顧不得太多,將她背在身上,心翼翼的往山下走去。
山路崎嶇,並不適合騎馬,趙文傑擔心施展輕功太過顛簸,隻好穩穩的心翼翼的走著。黑風見了,主動默默的跟在了後頭。
再李二狗那兒,他被楚煜的暗衛挾持著,在幽深的密林裏穿梭,幾次打定主意想要逃跑,瞥見楚煜金色麵具下冰冷的眼神,他不敢賭,隻好縮縮腦袋,老實地在前方帶路。
“前方有個破敗的屋,他們就在那裏了。”到了目的地,李二狗苦著臉指著前方的屋老實的交代“除了我之外,還有三個人,他們守在裏頭。”
“諸葛奇奇,你留守幾人包圍,你跟我一起進去!”楚煜交代完諸葛奇奇,又指著李二狗,讓他帶路,自己則領著身邊的兩個暗衛,朝屋潛去。
為了不打草驚蛇,楚煜幾個都非常心翼翼。
屋很破敗,坍塌了一角,那一角隱隱透著裏頭的光。
“不對勁啊,怎的這麼安靜?”李二狗心中一跳:可千萬別出什麼事,老子的命可全指著裏頭哪!
不待他話,楚煜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對著那搖搖擺擺的木門狠狠地一腳,那木門本就**不堪,瞬間整個兒被踹了下來。
“人呢?!”破屋裏頭除了幾個跌落一地的饅頭和淩亂的腳印,什麼也沒有,空蕩的出奇,楚煜的眼神瞬間燃火,一腳踹在李二狗的腿上,李二狗聽到了骨頭裂碎的聲音。
“大爺,人真的不知道啊,求大人饒命啊!”李二狗痛得滿地打滾,還不忘求饒。
“稟報爺,諸葛公子在前方現了匪徒。”正在此時,一個暗衛匆匆來報。
“看好他!”楚煜看也沒看地上打滾的李二狗,將它交給身邊的暗衛,立刻朝諸葛奇奇哪裏追了下去。
“楚煜,你來了,我們現了這處陷阱,一個死了,一個傷。傷的那個暈了,剛被我們弄醒。”
傷的那個自然是張屠夫了,他被刺穿了大腿,在陷阱底下又冷又餓,加上流血過多,終於暈了過去,此刻剛剛轉醒,卻見自己被兩個人抗著押到一個帶著金色麵具的人麵前。
“她在哪裏?”金色麵具下,楚煜鐵青著一張臉問道,這附近明顯有打鬥的痕跡,可是卻沒有她的蹤跡。其中一定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我們逃了出來,又被他們追上了。”張屠夫整個人癱軟著,若不是被人提著,隻怕整個人都要趴到地上去了。
“你們?你休要狡辯,李二狗已經被我們抓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查明,快,你把秦婦怎麼樣了?”諸葛奇奇氣急敗壞的道。半了沒有找到人,楚煜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呸,李二狗不是東西,我跟他不是一夥的。秦婦往那邊逃去了,隻是我攔著裏頭死了的家夥,不知道她逃出去沒有。”張屠夫有氣無力地道。
“你最好祈求她沒事,不然你也休想逃得了幹係!”諸葛奇奇道。
“擴大範圍,繼續搜索。”聽到她逃了的消息,楚煜的眉頭沒有鬆開,反而皺得更緊了。綁匪有三人,如今這裏有兩人,那麼另一人定是追書敏去了。
她一個弱質女流,如何能逃得了一個壯健男人的追捕?
“報,我們在不遠處有現。”不一會兒,暗衛現了書敏曾經躲避的凹地,那裏有帶血的明顯是被撕碎的衣服,旁邊還靜靜地躺著一根質地一般的白玉簪子。白玉簪半截埋進了土裏,與泥土中的血液混在一起,仿佛在哭訴一般。
楚煜撿起那汙穢不堪的簪子,目光幽幽,他猶記得這是他臨別時在販那兒買的,花了五兩銀子,是他買過的最次等的玉簪,可是她當時笑靨如花,歡歡喜喜地戴在頭上。她插不好,還是他親手給她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