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把這事給忘了,幸好你提醒。”張掌櫃著就朝懷中摸去,印章他一直是隨身帶著的。
“咦?這是什麼?”除了印章,懷中多了一張字條,張掌櫃打開字條,現居然是綁匪的第二封勒索信。
“一定是剛才那群少年,該死,我居然沒現!”他緊緊握著勒索信,對賬房道“告訴太白居的人,讓他們明過來,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可是”賬房話沒完,張掌櫃的人卻無影無蹤了。
“一把年紀了,跑得還真快啊!”賬房心中嘟囔了一句,找太白居的人去了。
張掌櫃一路朝衙門奔去,一路上一直在尋找那群少年的身影,可是那群少年就好像人間蒸了一樣,無影無蹤了。
“早就知道會這樣!”張掌櫃鬱悶地想著,回到衙門,正民他們也剛好回來。
“大人,歹人來第二封信了。”
“什麼?”正民迫不及待地打開第二封信,“贖金有變,明日正午前準備五千兩銀票投入東街十二巷枯井裏。”
“混賬!”正民讀完信,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頓時震得掉到了地上。
“大人息怒,我們該如何做?”黃捕頭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心中也氣憤得不行。
“照做。不過我要你調動一切能調動的人手,便衣埋伏在東街附近,一有可疑人物接近那口古井,一律帶回來審問。”
這個歹人真的不好對付,兩封信都不給人任何選擇的餘地,除了照做以外,還真的別無他法。
“張掌櫃,這信是何人送來的?”冷靜下來以後,正民才想起這個問題,原來的打算是他們一定要拿下送信的人,好逼問出歹人的下落。
“唉都怪我大意,這信是我在大街上被幾個孩子撞到後沒留意,回到店裏才現的。”張掌櫃道。
“掌櫃的能描述一下那些孩子的特征嗎?”黃捕頭問道。
“可以的,他們”張掌櫃盡可能的回憶了一下當時遇到的幾個少年,等他描述完那些孩子的特征,才現那些所謂的特征都不算特征,那樣的少年滿大街一大把。
“聊勝於無,我這就派人去查。”黃捕頭也不嫌棄,立刻吩咐手下四處去打聽,看看能否運氣好能找到其中的一兩個。
臨江鎮城外十裏的官道旁有一處供行人歇腳的簡易茶棚,王老實在這裏開這個茶棚已經四十餘載了,風吹日曬,五十幾歲的他比一般人看上去老很多,可是他精神奕奕,每都很有幹勁。
在路邊開茶棚是一件幸苦的事情,可是南來北往的行人也帶來了不少故事,比如哪裏又打仗了,哪裏鬧了旱災,哪裏的某個官員不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夜之間滿門抄斬,哪裏的員外的一房妾跟護院偷情,席卷了家中財務私奔
這些都是他從南來北往的人口中聽來的,也不吝嗇地又給其他人聽,喝著茶吃著點心,聽著王老實故事,已經是這一帶人們最愉快的消遣,趕路的不管渴不渴,餓不餓,路過王老實茶棚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坐下歇一歇。
這午後,茶棚外來了一位身著黑色華麗錦衣,腰纏金色腰帶,一頭烏黑的頭肆意地散在腦後,僅用一個玉扣隨意地扣著,遠觀時隻覺得他高高在上,渾身有令人不可直視的威嚴。走近時卻看見他的嘴角含笑,行為隨意不羈,讓人生出幾分好感。
更令人無法忽視的是他的身後,跟著一匹毛色黑亮的寶馬,比馬兒毛色更加黑亮的事它那一雙黑色靈動的馬眼。
馬比人更俊,不管男人女人都忍不住對它投去讚美的一瞥,可是馬兒對路人的眼光毫不介意,氣宇軒昂地緊緊跟隨在主人身邊。
“來壺好茶,另外再來兩斤醬牛肉,一疊包子。”來人拍拍馬兒,示意它自己去一旁啃食路邊的青草,自己大步跨進了茶棚,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好嘞,客官你的牛肉,還有包子。”王老實樂嗬嗬地沏了壺好茶,端著牛肉和包子就過來了。
現在才未時剛過,正是行人趕路的時間,茶棚裏一早就坐了不少客人,趙文傑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但是也僅僅是那麼一下下而已,畢竟這路上,南來北往的各式各樣的客人多的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