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該輪到我了!”旁邊一個年輕人嚷嚷著,他等了許久了,突然看見有人插隊,心中不滿!
“你帶銀子了嗎?沒銀子你嚷嚷人什麼?!”錢大夫沒好氣地道。
年輕人一咽,乖乖的坐了回去。
若是口袋裏還有銀子,就不會被賭坊的人打了!
“他做了什麼?賭坊的人居然下這麼重的手!”錢大夫一邊檢查一邊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之前我看到了,他出老千,贏了不少銀子呢!”剛剛坐下的那個年輕人聞言,一臉興奮地道。
錢大夫瞥了他一眼,他很快癟了下去。
“出老千嗎?沒剁手都算好的了!”
錢大夫瞥了一眼書敏,看她臉上表情淡淡的,心中惋惜不已。
“唉估計這位娘子早已經對自己的夫君失望了吧?”
女人啦,如果嫁了一個濫賭鬼,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書敏不知道錢大夫心中所想,不然,十萬頭草泥馬也不夠她狂奔的。
救他是道義,他再不濟也是張家的子孫,教育這種事還是留給裏正伯伯來做吧,不過裏正伯伯這回得氣得不輕吧?
“人沒大礙,養養就好了,外傷用我獨家配置的活血化瘀的祖傳藥酒,三那些紅腫三就能徹底下去。”錢大夫看了看。拿出幾瓶瓶藥酒,道“這種半兩銀子一瓶,這種兩百紋一瓶,還有這種隻要五十紋一瓶,娘子想選哪一瓶?”
“就選最好的吧,還請大夫幫他推拿。”反正二十兩都替他還了,也不差這半兩銀子了。
“行,衝著娘子買的這藥酒,這推拿我就免費幫你做了。”這醫館看似生意好,實際上都是一群賒藥的窮鬼,難得看到有人如此豪爽,錢大夫臉上終於露出了親切地笑容。
“啊!”臉上是親切了,手上的力道依然不減,一個激靈,張二麻子被突如其來的刺痛驚醒了,現自己正在醫館裏。
“秦啊”看到書敏,他還沒來得及話,又是被錢大夫按的嗷嗷直叫。
“好了,看他叫的中氣十足的,娘子就不必擔心了,剩下的藥酒再塗幾次,身上的淤青就徹底下去了。”
張二痞子身上的淤青不少,錢大夫整整幫他按了一炷香的時間,這一炷香裏,他的哀嚎就沒有停過。
“麻煩大夫了。”書敏掏出五百文錢,算是結了藥酒的錢。
“秦夫人。”書敏是女人,所以,錢大夫給張二麻子按身上的時候拉上了簾子。此時張二麻子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能走嗎?若是能走,咱們現在就回村吧。”書敏淡淡地道。轉身走了出去,她對他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濫賭是她最討厭的習慣,沒有之一。
“能能走的”張二麻子話還沒有完,就隻看到書敏留給他的背影了。
“你呀,以後別再堵了,不然這麼好的媳婦遲早被你氣跑!”錢大夫沒好氣地對張二麻子道。
真是鮮花查到了牛糞上!他心中不禁歎息。
“她”張二麻子想她不是我媳婦,不過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我哪有這種福氣啊!他在心裏歎道。
大街空空蕩蕩,出了這條街,就是醉風樓了。
書敏走得不快,張二麻子一瘸一拐地依然有些追不上她,不過看這她清麗地背影,張二麻子仿佛覺得渾身都沒有那麼疼了,不停的加快了步伐。
“秦夫人,我家老爺請你上去坐坐。”正在這時候,一個仆人打扮得生從醉風樓匆匆走來,對著書敏尊敬的行了個禮,道。
書敏抬頭望去,醉風樓二樓靠著欄杆地一處雅座,姚蘇正望著她,見她抬頭,朝她點了點頭。
“那麻煩哥帶路了。”
“不敢當,夫人這邊請。”生在前麵帶路,書敏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步朝醉風樓二樓走去。
張二麻子很吃力的跟在書敏後麵,卻看到書敏半途被人請去了醉風樓。那可是鎮上最好的酒樓啊!
張二麻子不敢跟進去,隻好再酒樓門口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尋了個位子蹲了下去,打算在那兒等她出來。
“啪啦”幾個銅板滾落在他的麵前。
他撿起來還給那個扔銅板給他的人。
“這是大爺賞給你的,怎麼還嫌少啊?”那個丟錢給他的客人著又掏出幾個銅板,道“拿著,大爺今心情好。再不識好得,我揍你哦!”著他掄了掄拳頭。
看到張二麻子被他掄起的拳頭嚇得縮了縮,他哈哈大笑,周邊的人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二麻子第一次現,原來,他也有一種叫尊嚴的東西。
可惜,會不會晚了?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幾個銅板,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