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被大祭司帶動,擺動著自己的身子,轉圈,旋轉,後仰,前傾,宛如行雲流水,瀟灑飄逸,青絲飛揚,美得不肯思議,無憂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她自己?
看來她還真有些舞蹈天賦!無憂自戀地想著,配合大祭司的步調,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讓人忘卻了所有的煩惱,眼中隻剩下那一對無比契合的璧人,無憂也終於明白了大祭司為什麼要她合作,看來就是這場舞蹈吧!於是開始專心忘我的投入,白嫩的小腳帶動著銀鈴叮當作響,舞動出屬於自己的旋律,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令人心醉。
看得祭司台下的人如癡如醉,當然那雙深邃幽暗的紫眸除外,他的眼睛裏已經燃燒起了有地獄紅蓮火,似乎可以毀滅眼前的一切。
樂鼓的聲音驟停,無憂和祭司大人也停了下來,兩人一身銀色祭祀服,是那麼契合。
祭司大人讓無憂站道了一旁,他上前一步,又開始念一些無憂完全聽不懂的咒語,大家又開始虔誠地在地下匍匐,最後旁邊的女人朝著祭司大人遞來一把銀色鋒利的匕首,上麵泛著滲人的寒光,大祭司右手接住,左手高高的舉起,然後銀色的匕首,在那宛如皓月的手臂上一花,鮮血順著白玉般的手臂流了下來,流到了沸水裏。沸水裏不知道摻雜著什麼東西,居然學不凝結,然後不停的流著,白雪和鮮紅形成妖冶淒美的景像,大祭司的麵色隱隱發白,嘴唇沒有一點兒血色,頭上也掛著幾滴冷汗。
無憂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放出聲來,水靈靈的眸子裏滿是擔憂,但是也知道這隻是典禮中的一部分,不敢隨便打擾,看著祭祀台下那些那是貪婪冒著狼光的醜惡嘴臉,無憂心裏的那些不忍和罪惡之感完全消失了,這樣的部落不應該留在這個世界,否者將會醞釀出更多的罪惡和悲哀。
無憂無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接著再次睜開,宛如夜空裏的星星,熠熠生輝。
這時候祭祀大人才停止了送血,無憂不顧大家詫異的目光,上前一步,從瓶子裏掏出白色的粉末倒在大祭司的手上進行止血,然後給大祭司的手上纏上幹淨的白色的紗布,這動作無比流暢。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裏全是擔憂,埋頭顰眉認真無比的樣子,讓大祭司心一暖,銀眸中泛起了微微的波光。
弄好了之後,大祭司再次站到祭祀台上,在大家滿是貪婪的目光下,再次恢複成為那個淡漠無情的神人,飄渺無比的聲音響起道:“把聖水分下去!”
大家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變得無比狂熱和貪婪,誰都覺得大祭司才是這個部落的真正的神,受到大家的崇敬和愛戴,實際上每一代大祭司的性命都不長,她們活得最長的人也不過二十五歲。隻要他們有了子嗣,那麼隻需要三年的時間,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而且都是失血過多而死。
他的娘親就是這樣死去的,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衰竭而亡。
她的娘親和這個部落的族人不一樣,她在的那段時間,不允許吃人肉,要大家善待男人,遭到了族人的強烈反對,並且把她囚禁起來,成為一個傀儡祭司,之後一個外來男子被帶了進來,讓她們進行交配,才有了他,娘親愛上了那個男子,禁不住愛人的請求,放那個男子離開了部落,因為放外人離開,娘親成為了族裏的罪人。大家又開始把她囚禁了起來。
等她生下子嗣,讓她在牢籠裏撫養孩子三年,在這三年之中她們每隔斷時間就會向母親取血,那時候娘親看著眼中總有著化不開的痛和傷,但是卻很愛他,他被囚禁在牢籠裏,直到母親死後才被放出來,大家都以為他小什麼都不明白,隻是大家不知道他記憶很好,還非常早慧,從小就懂得很多,他把一切都記在了心裏。
部落的人以為他小,什麼都不懂想要把他培育成傀儡,隻是經過十八年的努力他不但沒有成為傀儡,反而把那些想要控製他的人除得一幹二淨,成為曆史最強的大祭司。
但是這不是他想要的終點,他最想要的是讓這個部落毀滅。
看著那些貪婪醜惡的嘴臉,興奮地喝著手中的“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