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的第一天終於帶來,無憂看著哥哥們放著手中的鞭炮,仿佛看到了每年自己一個人獨自放鞭炮煙花的時刻,那時候一身上總有揮之不去的寂寞,就算過年也總是一個人,唯一的好友也有自己的家人,雖然她經常叫她跟她一起回家過年,但是她總覺得自己融不進去,反而更加寂寞不自在了,因此從那以後每年過年過節都是一個人,也沒覺得過年過節有什麼特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也終於體會到了節日的喜慶,和家人在一起的快樂。
鞭炮放完了,小山村再一次變得寧靜,無憂一家準備回屋睡覺,突然聽到了一聲濃濃的巨響,壓斷了竹子。
季楓和雲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無憂拉著季雲逸的手,躲在了背後,眼睛好奇地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凝神靜氣,異能再一次發揮了功效,可以看到前方一千的方向,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人,竹子被壓斷了幾根,但是卻沒有穿在傷人的身上,否者可能當場死亡,他的旁邊還躺著一把劍,墨發遮住了人的臉,穿著也非常那個華貴,非富即貴,流著血。
若是不救的話,隻需幾分鍾,血液將會流光,回天乏力。再加上大雪紛飛,明天一早起來絕對會被凍死。
若是救恐怕會惹上一個大麻煩。
季楓和季雲軒他們隻認為前方可能有幾根竹子同時被大雪壓斷,準備回屋睡覺,這一天他們都疲憊了。
可是無憂卻死死的抓住季雲逸的手道:“爹爹,那邊竹子倒了這麼多,不正常,一定是什麼大型動物撞在了竹子上。說不定是一隻大野豬,這樣我們家就有肉吃了!”
大家聽了無憂的話,覺得有些道理,畢竟那聲響動太大了,不像是堆雪壓壞竹子的聲音,而且這竹林裏幾乎沒什麼人來,除了野物大家也想不出其他的,準備過去看看。
無憂見大家同意了,披上披風,拉著美人大哥的手往竹林那邊跑。
此人已經失血過多,在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見死不救,無憂覺得自己的心還沒那麼鐵。
跑了四分鍾之後終於到了,無憂放開季雲逸的手,迅速跑過去。
用手摸了摸此人的鼻息微弱急促,快要休克。
大腦一旦缺氧超過四到六分鍾,腦組織將會發生不可恢複的損傷,若是超過這個時間,就算把人救活了,都可能成為“植物人”,因此必須做心肺複蘇術迫在眉睫。
但是現在大動脈流血不止,她需要先止血。
無憂把自己身上的小刀拿了出來,把此人的袖子割掉,找到了流血出,此時爹爹和哥哥們已經到來。
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下無憂讓哥哥用力按住流血血管上方,這是簡單的止血方法,無憂把披風上的棉花扯一塊下來放在流血的地方,把此人的袖口撕成一條條,讓二哥用力紮進包紮。
讓爹爹把人轉過身來水平仰臥一手護頸,一手護著軀體,讓他頭頸軀幹在同一水平上轉動。
看了看此人的臉色已經青黑,胸口無起伏,顯然已經進入休克狀態。
手放在胸骨下切跡上定點,二恒指處放掌根,找到了按壓的地方,讓季楓手臂垂直,扳住手指,進行按壓,每分鍾按壓一百到一百二十次,深度五厘米,按壓三十次。
接著打開此人氣道,將下頜抬至耳垂連線與地麵成直角。
捏著此人的鼻子,讓季楓對著此人的嘴裏吹氣一秒鍾以上,接著放開鼻子,然後捏住吹氣,季楓雖然對無憂的行為匪夷所思,但是還是照著無憂的要求去做,畢竟家裏隻有無憂一人對醫術感興趣,而無憂現在的做法一定是在救人,雖然這方法有些驚世駭俗。
連續吹氣兩次,無憂又讓季楓按壓心髒三十次,吹氣兩次,如此重複五個周期,此人的心髒開始跳動,鼻子也有了呼吸。
季楓已經累得滿頭大汗,無憂也緊張不已,人命總算是保住,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而流血的動脈出已經已經暫時止血。
季家人也鬆了一口氣。
無憂檢查了此人的身上,發現就隻有右臂動脈出血,顯然是被尖利的兵器刺中,未傷到心脈,留得一份生機,再看了看壓斷的竹子,不是一根,而是一片,卻未有傷到此人身體,顯然此人武藝不錯,避開了竹子的第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