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急敗壞道:“你、你、放開、放開我!你發的什麼瘋!說的什麼瘋話!”
孫明看到她眼神閃爍、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顯然狼狽不已,忍不住一下子樂了起來,氣定神閑的笑道:“娘子,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實話,你要相信我!”
蘇欣兒聽見他笑越發又羞又惱又驚慌,越發氣急敗壞道:“禽獸!你放開我!”
孫明一愣,挑了挑眉,非但沒有放,反而雙手緊緊按住她的手臂哼道:“禽獸?這是叫我嗎?我都聽見你夢裏叫了好幾回了!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成禽獸了?”
蘇欣兒沒想到自己夢裏居然也這麼叫過他,頓時心虛,忙分辨道:“胡、胡說,你一定是聽錯了!”
孫明禁不住又笑了,道:“罷了!禽獸就禽獸吧!我禽獸,你自然就是禽獸娘子!”
“孫明!”蘇欣兒大怒。
孫明笑得更大聲了,索性不由分說拉著她進了屋子,對於那分明強裝心膽氣勢的抗議毫不理會,慢慢的同她拷問這“禽獸”二字的由來去了。
轉眼,就到了會試的日子了。
這是三年一度的國家選材大典,也是全天下所有的貧寒子弟唯一的人人都有改變命運機會的一條途徑,注定了萬人矚目。
天還沒有亮,孫明便早早起來、準備出發了。
小院中燈火通明,所有的下人也都起來了,緊張而又興奮的忙碌著。
這些天,夫妻兩個的關係甚是和諧,已不複之前的相互瞧不順眼,蘇欣兒那本就俏麗的臉蛋上也多了幾分屬於小婦人獨有的嫵媚和容光煥發。
瞧見她坐在那裏有些發呆,穿戴整齊的孫明便輕輕扶住了她的肩膀,微笑道:“在家裏等著我,這些天我不在,你獨自一個不要出門。我很快就能回來!”
蘇欣兒眸光不自覺的多了兩分溫柔和不舍,嗯了一聲說道:“九天呢,困在那裏頭半步也不能離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孫明失笑,心道難得你竟會說這話,要說照顧,這話該我說才是!
便點頭笑道:“放心!你自己也是!還有,”他忽然湊近她耳畔低低的道:“不要太想我!”
蘇欣兒麵上大紅,瞪他啐了一口,咬牙道:“不害臊!誰想你了!”
孫明大笑,終是與她告辭,上了馬車而去。
蘇欣兒和菊香並一對蘇家帶來的夫妻站在門口,直到看不見那馬車了,方才回轉。
菊香忍不住笑著湊趣道:“爺學問那樣好,這一科必定中的,少夫人將來封了誥命,那才威風呢!”
蘇欣兒卻睨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道:“中不中什麼要緊!他便是不中,又不是做不了別的!我們蘇家多的是生意,不拘哪一處他不能做?”
才剛剛同他相處出幾分滋味來,卻又要分離這麼久,蘇欣兒心裏自然便生出幾分不快來了。至於什麼誥命夫人,她是真的並不在乎!
有人冰釋前嫌,心暢意舒,也有人心焦恍然,急不可耐。
朱夫人原本自信滿滿那一番連消帶打必定能夠迫連芳洲不得不妥協,她甚至已經想好了連芳洲上門妥協的時候如何再擺出架勢拿捏她死死的,誰知道,李府那邊竟然完全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