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自己慢慢的想個周全的主意,再也不能出差錯了。
剛剛出了趙茹君這檔子事兒,總得等上一等,等這件事冷一冷再好做別的。所以,她還有的是時間慢慢的謀劃。
橫豎連芳洲也跑不掉,她的銀子財產自然同樣也跑不掉。
“夫人,奴婢——”趙茹君聽畢大急,不叫她參與,她怎麼能甘心!
“不必說了!下去!”縣令夫人豈會在同一個人這兒跌倒兩次?
她與趙茹君原本就沒有多深的交情,這次就是因為聽她的鬧出了這麼大的烏龍,怎麼可能還會聽她的?
趙茹君張了張嘴,看到縣令夫人那冷厲掃來的目光,終於又閉上了,垂首施禮,默默的退了出去。
很快,便傳出流言說趙茹君為了富貴權勢暗算了縣令爬床,這種謠言能讓縣令顯得無辜與大度,他默認了。
於是,眾人更加堅信了謠言。
緊跟著,第二股謠言又傳了出來!
因為有第一股作為鋪墊,對這第二股,眾人更是深信不疑。
縣令對趙茹君的才幹是早有耳聞的,聽到這些謠言倒是忍不住心中一動。
話說,讓她幫自己做生意斂財,這也是給她贖罪的機會、是表示自己大度,不是嗎?
隻可惜,縣令的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趙茹君就因為對縣令夫人不敬被她命人打板子打了個半死,隻能躺在床榻上養傷。
而趙茹君並沒有聽到外邊的傳言,隻當縣令夫人是仍舊記恨上回的事故意整治自己,心中又恨又怕那是不用說的了。
縣令夫人向來潑辣,而且很能豁出去臉麵鬧。
縣令大人為了官威、為了名聲,平日裏不得不多做忍讓。讓來讓去就讓成了習慣,見狀心裏雖然不痛快,可也不能說什麼,隻得暫時把這念頭打消了。
為了表明態度自己不在乎趙茹君,趙茹君傷成那樣他甚至連看都沒去看一眼、問都沒有過問一聲。
縣令夫人見狀,心中那一股怒意這才漸漸消弭不少。
縣衙後院算是暫時平靜了。
然而,縣衙外可不平靜。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趙氏那一幹族人仗著是“縣太爺的親戚”無惡不作,欺壓相鄰、霸占良田,與人爭鬥差點弄出人命來!
鬧得眾鄉鄰敢怒不敢言。
趙老爺心急如焚,趙茹君是他的骨血,即便再恨再怨,多年的父女感情並不是假的,他也盼著她好。
於是趙老爺親自上縣衙拜訪,厚禮送盡、好話說盡陪了無數的小心想要見一見趙茹君,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誰知縣令夫人因那些謠言對趙茹君存了戒心,見趙老爺舍銀子舍臉麵的隻為了見趙茹君一麵,她理所當然的認定了趙老爺是要跟趙茹君內外勾結商量什麼對自己不利的勾當,哪裏肯答應?
銀子照收、好話照聽,卻是百般推脫,趙老爺費盡心思也沒有能夠見到趙茹君一麵。
然後,等來的便是一幹苦主聯合起來告上縣衙喊冤……
縣令大人震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