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明茗本想給她一個下馬威,看著她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誰知道反倒被羞辱,氣的渾身直發抖,伸出食指顫抖地直指著李芷歌,臉色難看,“你根本就是目無尊長,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李芷歌輕闔了下水眸,卷翹的睫毛微微揚起,完全沒有搭理眼下怒氣正盛的張明茗,徑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來人啊,給我攔住她!”張明茗這下是徹底被激怒了,瞧她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她怎麼說也是將軍府的千金如何就被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兩個高大健壯的小廝飛快地擋在了李芷歌跟前,儼然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樣。
李芷歌不免冷笑了幾聲,踱步回大廳,看來不讓她們把這出戲演完她是很難睡一個好覺了。
張明茗見李芷歌還算識相,臉色也算是增了些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問道:“一個女兒家三天三夜不回家,你到哪裏去鬼混了來,你說?”
在場的姨娘小姐們各個暗笑,這下子你也就成一朵爛花了。
“鬼混?”李芷歌暗笑一聲,“你一個相府夫人雖說是繼室但未免也太沒有修養了吧?還是你的思想太齷齪,以至於想法也比別人肮髒汙穢?”
“你不要強詞奪理。一個未出閨閣的女子,徹夜不歸,成何體統?”張明茗一副我也是為你好的模樣,著實偽善。
“就是啊!你一個姑娘家成天成夜往外跑,這可是會壞了名聲的。這以後看誰還敢娶你?”一小妾一副打趣的模樣指著李芷歌壞笑道。
“我的事似乎還輪不到你這個妾室來管吧?”李芷歌沒有理會。
“你……”說話的小妾臉瞬間被憋的通紅,氣的一陣陣喘粗氣,手中的繡帕子捏得滿是褶皺。
“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隻能家法伺候了!”張明茗得意地朝著李芷馨笑了笑,這些她們早就已經想好了。不管她去了哪裏這頓打是必然的,“來人啊,把她給我綁起來。”
一群帶著大刀的侍衛一股腦兒圍了上來,看樣子這次她們是下了苦工完全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李芷歌寒冷的眸子掠過了幾絲狠辣,一一掃過前方那些如狼似虎的侍衛,“誰要是不怕死盡管可以上來試試。我敢保證讓你們燒得連灰都不剩!”
眾侍衛紛紛不敢上前,對視著李芷歌那雙儼然嗜血絕情的瞳眸竟然閃過幾絲懼怕,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過這個大小姐邪門的“自燃”功夫。
其他人也是渾身一陣雞皮疙瘩,那日被燒傷的兩位嬤嬤被燒得麵目全非,雖然保住的性命可是全身都有大麵積的燒傷,簡直就是兩具被燒了一半的黑色幹屍,想想都覺得恐怖。
剛才多嘴的小妾嚇得臉色慘白,渾身一陣陣冷汗直冒,眼前一陣的昏黃,側身靠在一旁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還愣著幹什麼,抓住她!”李芷馨見眾人不敢上前動作,命令道。她就不信她真有那麼厲害,這麼多人難道還抵不過她一個鄉下來的村姑?
侍衛們硬著頭皮,正想上前卻見一人一身金衣閃閃發光,一把黑色的折扇拿在手中,一副看戲的模樣闖入了眾人的視線,“這深更半夜的可還真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