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赴宴,總的來說收獲巨大,沈睿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皮子,一通亂侃把高公公逗得笑聲不斷。
離開之時,高公公吩咐人用自己的馬車送他走,可見高公公對他印象頗好。
回到春宵閣,徐老七和手下已經走了,沈睿詢問了幾句,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春宵閣外麵的街道上人聲鼎沸,無數人堵在門口,整條街都被人群堵死了。
一問之下,才得知這些人都是鄭大家的粉絲,前幾日找不到沈睿,還則罷了。自從昨天得知沈睿在春宵閣,立馬邀朋喚友為鄭大家討回公道。
所以一大早就上演了堵門鬧事的情景。
沈睿心裏那個煩啊,這些狗屁文人都該死,等老子權傾朝野那一天,非打爛你們的嘴。
洗漱之後,沈睿穿戴整齊出了房門,剛要下樓,就看見南山道長從馮媽的屋裏走了出來,瞬間驚呆了。
緊接著,馮媽也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挽著南山道長的手臂,輕聲說著什麼?
妹的,有奸情。想到這裏,沈睿心髒猛地一緊,我若是跟馮媽那什麼了?嶽父又跟她?這不是亂了嗎?我日,萬幸啊!沒有一時衝動成千古罪人啊。
“你們……奸夫淫婦!”沈睿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喲,沈小官人說什麼呢,妾身與關秀才認識十幾年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馮媽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而後抱緊南山道長的手臂,似撒嬌一般搖晃起來,嗲聲嗲氣道:“關秀才你說嘛,你說嘛……妾身可有半句虛假。”
南山道長嘿嘿一笑,霸氣凜然道:“小屁孩懂什麼,無需搭理他。走,我們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靠,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別以為把女兒給我了,就認為我欠你的。把我整急眼了,送你進大牢。
三十多歲的老娘們學少女撒嬌,膈應得我蛋疼,沈睿罵罵咧咧下了樓,聽見門外有人喊口號,乍一聽,聽得不是很清楚。
“外麵的家夥瞎喊什麼呢?一大早就來鬧事,怎麼不去通報府衙,官差為何不來驅趕?”
龜奴見沈睿問話,急忙上前說道:“小官人有所不知,府衙的官差可不敢得罪這些士子。至於他們喊的口號,小官人仔細一聽便知。
沈睿麵色一沉,心中猜到了幾分,外麵人喊的口號隻怕與我有關,不用聽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懶得聽,吩咐小斯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沈睿,你可知罪?”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沈睿,指著他喝道。
眾人一看“罪魁禍首”出來了,百人嘶吼,那情形猶如水珠滴入油鍋,一下子炸開了。
“沈小賊,納命來!”
忽然,一道黑影從人群中躍起,手持明晃晃的殺豬刀,如凶神一般衝向沈睿,揮刀便砍。
沈睿也不是吃素的,身子向後一躍,剛避開刀鋒,緊接著又來一刀。
這一刀極為陰毒,直奔沈睿褲襠砍去,沈睿驚出了一身冷汗,忒狠了,斷老子的後啊。
明知躲不過,他也隻得硬著頭皮豁出去了,閉上眼睛,身子猛地向前一衝。
“啊!”
隻聽耳邊傳來一聲慘叫。
“找死!”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睿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腳下是一條血淋淋的手臂,手裏握著一把殺豬刀。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誰也沒想到有人會襲擊沈睿,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沒有絲毫征兆,見麵拔刀就砍。
電光火石間,南山道長突然出手,拔出匕首,一刀斬斷了刺客的手臂。
“好,今日之事,我沈某人記下來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殺人。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你們讀書人了,沈某佩服!”沈睿咬著牙說完,看向身邊的南山道長,畢恭畢敬行了一禮道:“多謝嶽父。”
南山道長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搭理他。轉身向龜奴吩咐了幾句,而後退到沈睿身後,充當貼身保鏢。
“這個,我們……”
“沈公子,這件事與我們無關,我等皆是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豈會當街行凶,一定是誤會了。”
“是啊,一定是誤會了……”
沈睿強壓心頭怒火,冷眼一掃,見這些人手裏拿著他的畫像,還有人扯了一條白布,上麵寫著“千古罪人,無情無義沈三郎。”
“我不想聽你們的解釋,官府自會給我一個交代。”說完,沈睿就派人通報徐千戶。
閑漢把行凶之人抬進春宵閣,沈睿吩咐道:“去請一個郎中來,他現在不能死,我要知道誰是幕後主使。”
“是,小的這就去。”小斯應諾了一聲,從後門離開了。
馮媽驚魂未定,被丫鬟扶回了房間。
南山道長喝了一杯茶,淡淡地問道:“知道幕後主使你又能如何?這幾日你風頭太盛,招人嫉恨也屬正常。還是跟貧道回山吧,等風頭過了你在出山。這對你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