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從紅館出來走了十多分鍾都沒有見到一台出租車,這也不能怪的哥。一般能來紅館消費的人,至少也是有車一族。的哥來這裏做生意難道是數每天在這裏數有多少台名貴的車進進出出啊。
陳言也隻能輕笑起來,卓文君把自已丟下來走路也不奇怪。十年前的卓文君也是這個樣子,脾氣火爆得很。而且今天早上跟她鬥氣了,她還低頭認錯了,自已還是不答應人家的要求。的確有讓卓文君丟在這裏走路的理由的。
“陳言上車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卓文君把車開到陳言後麵說道。
其實卓文君還真的想開車回家不理陳言算了,可她開一下開一下,卻發現火氣一下子就沒了。卻像人間蒸發掉一樣。這種感覺就像曾經跟某人吵架一樣。吵的時候很怒火,可一轉眼又不知道因為什麼怒火。
陳言見到卓文君轉回頭來,他也有點奇怪。不過很快他又微笑起來,果然本性難改啊。某人的脾氣了都十年還是一樣。
卓文君最受不了就是陳言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笑容。就一流氓。卓文君隻是不好氣地為自已解釋道:“本姑娘,是可憐你的。要不是,早就丟你下街頭了。”
陳言可不理會什麼可憐不可憐了,他可不再想走多一小時的路。他笑著跳上副坐位上麵。
見到陳言上車,卓文君就把氣撒在油門上,一腳踩著油門啟動起來。
一坐到車上,陳言可得好好舒展一下自已的腳。吃了十多分鍾的塵,可不是說笑的。舒展好後,他又恢複回他靜態的性格,閉目養神起來。
陳言可以享受安靜,可是開著車的卓文君卻忍受不了。她平時都是一堆話說的,女人有嘮叨的個性她一樣有。但現在跟一個啞巴在一起,她真的很不習慣。而且她心裏也很想跟陳言交流一下。可能是對啞巴的防範性少一點,又或者是想確認一下自已心中的事情。
實在是忍不住了。卓文君就詘詘地問起來:“陳言能說下話嗎?”
卓文君把這句話說出來,才發現在自已真的被氣忿了。叫一個啞巴說話,那就等於在廁所問別人吃飯沒有,一樣的方向性錯誤。在陳言驚奇的目光中,她才不好氣地改正過來:“我是說,我叫你寫,我說。我們相互交流一下。”
陳言第一句話的時候,自然明白卓文君的意思。隻是他驚訝的是,難道給她看出來自已會說話嗎?等卓文君解釋清楚的時候,他才鬆下一口氣來。原來她還是不知道的。
要說話啦,卓文君當然不會問,你吃飯沒有。或者你上廁所沒有這種無聊的問題了。她而是直接把自已的好奇說出來。“陳言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接受聞姐姐的那項工作為什麼你連試都不試一下呢?可是一百萬啊。”卓文君終想不明白的,幾個城市的人甚至連整省出名的設計師都夢寐以求的工作。可陳言連試的機會都沒想。很多人想連試的機會都沒有呢。
陳言知道卓文君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可這個根本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原則性的問題。如非重要的事情,他是不能越界設計的。更何況心底裏他根本就是一個自尊心超強的服裝設計師,那會為一群女人設計一個會標呢?
心裏的想法,不足為外人道。陳言就爽快地寫起來:“我覺得我完成不了這件工作,所以我就拒絕了。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陳言的話卓文君自然不會相信,單是看他上次設計出來的服裝。都已經夠炫夠吸引人心了。現在設計個會標跟設計服裝也是差不多的事情吧。更何況陳言的實力根本沒有人見過底的。
“去你的。不肯說就算了。”卓文君氣呼呼地說起來。“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聞姐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你如果不想麻煩的話,你最好隨便設計點東西出來給她。就算不行,也不用她以後來煩你啊。”最後她還是好心地提醒陳言起來。
麻煩是怕的,但是原則性的問題他是不能丟的。他快速地回了一句。“我設計出來的產品,從來沒有隨便兩字的。要設計的話,我肯定會設計最好的東西出來。”
陳言的這一番話也把卓文君氣得夠嗆的,自已隻是好心提醒。對方不但不道謝,而且還大條道理丟過來。讓她很難忍受。這人不但啞的,而且還不識好人心。
“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這人怎麼這麼食古不化的,反正照你這樣下去。聞姐姐就一定有方法讓你設計出來的。如果你不隨便交點東西的話。”
陳言自然也不怕,看聞相如那個樣子也不會用什麼不恥的手段,那他真的想看看,聞相如用什麼能用自已動心了。
“放心好了。”陳言微笑起來。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卓文君也沒什麼話好說的。隻是她就想不明白,一個男人居然能倔成這個樣子。自已暗地裏都暗示很多了。
一進入小區,陳言就向卓文君示意放他在這裏下就行了。
卓文君也如他願把他丟在小區門口,就獨自開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