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雪亮的劍光,宛如一朵分瓣梅花樣絢麗。
落在眼中是那麼的美好,打在身上卻又是那樣的要命!對麵的黃袍法師無有意外的露出了副驚駭欲絕的神情,“自己是不是太背了?一上來就遇見如此高手!”
話說他踏著雲梯飛上來,是才剛一露頭,還沒來得及上到城垛呢。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喘氣的時間都不給,劍光都劈頭蓋臉的打來。
兩眼、咽喉、左右胸口,五處要害盡在鋒芒的籠罩下,哪一個地方挨了招都是要命的。
手中的彎刀拚盡全力還擊,連環三刀劈出,三道一樣耀眼的刀光並排錯落著打下,猶是一菱形徑直撞進絢麗的梅花中心。
“鐺鐺鐺鐺……”一連串密集的交響聲,黃袍法師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感覺得到自己三刀確確實實擋下了五劍。“原來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呃……”
一支手掌不知何時穿過了那刀光劍影,驀然出現在笑容始露出的黃袍法師的眼前,都未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胸口就被一掌重重印下。帶著淒厲的慘叫,噴灑著熱血,黃袍法師猶如一塊色彩不一樣的滾木礌石徑直墜落在城下……
“弟兄們,殺呀……”瞬間得手,祝彪震劍高呼。
而看到威不可擋的黃袍法師一招隕落在自己統帥手中,東城牆上的漢軍將士也瞬間軍心一震。本就無有畏懼的軍心立馬變得更加洶湧奔騰炙烈如火。
麵對飛身上城披靡無敵的黃袍、黑袍法師,誓死纏殺了上去。
“纏住他,纏住他,隻要等到校尉趕到……”心懷著如此念頭,不知道多少忠勇將士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慷慨赴死。
“啪——”
“啊——”
劍身架起一名黑袍法師的法杖,祝彪少有的用起了柔勁,引著法杖往右上方一帶,一劍一杖架起又一劈來的彎刀僵持在了半空中。而此時祝彪左掌趁機甩手一劈,不見太多作勢,效果卻是猶如巨斧重錘一樣,那法杖黑袍慘叫著跌倒除去,立馬就不活了。
少一敵人,單憑一彎刀黑袍如何抵擋得了祝彪。一道道劍光如是一場流星雨打下,疾、快、狠、準,令人眼花繚亂,辨不清來勢。隻十幾劍下趁著黑袍顧此失彼之際,明晃晃的劍尖就已經刺入了胸膛。
“轟——”法杖帶著兩個漢兵砸在城牆,堅固的城垛搖搖欲墜。兩個漢兵直直成了一灘肉泥。一寸長一寸強,比起彎刀來,使杖的天神教徒殺傷力更大。
“找死!”祝彪怒目而視。這個黃袍法師不但距離他最近,而且還是最為的猖狂。法杖拿在手中大開大闔間威風凜凜,如同一個絞肉機般,無時無刻不在奪取著將士們的性命。杖身強如重錘,每一擊慘死的漢軍將士不是屍身爛如肉泥,就是整個被擊打的碎裂開來,血肉殘肢令人不忍悴睹。
“給我死來——”祝彪腳踏城垛,閃電一樣劃過三五丈的距離,隻兩個起落就直撲到了那個黃袍法師跟前。
人在空中,就先是一掌劈下,然後快如流星的劍雨疾踏而至。
黑色的法杖繞在身前,這名黃袍法師比之前祝彪遇到的那些都要強上不少,一種跟“鬼泣三斬”的那個很相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