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飛蝗石,四名家丁三個就往地上癱。
“誰?!”隻剩最後一個有點警惕,身手也比其他三人要好上一分。聽到側麵襲來的“嗚嗚”風聲,就連忙低頭。
一顆石子擦著他頭皮飛過,還有兩顆飛蝗石打在了他臂膀和肋骨上,疼得臉都抽了。但是他身子還是傾力往前一撲就地連打兩個滾,右手閃電般抄去腰刀,翻滾著拔刀出鞘,同時竭力扭轉身子想看清楚偷襲者是誰。
連串的動作讓他肺活量一窒,口中的求救聲變得很小,祝彪眉宇間一鬆,這樣的聲響是絕對驚不起前院的。
家丁的反應還是挺快的,但祝彪的動作更快。一個三流高手要同時偷襲四個分散開的人可能都會有所疏漏,但要是單獨對付一個人,一個隻略通一點粗淺功夫的人,那絕對是手到擒來。
兩把飛蝗石打出,他就已經欺身向上。那家丁扭轉身子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偷襲的人影,就隻是眼前一花,在他驚恐的想叫想躲都來不及的時候,祝彪左手搓刀狠狠砍在他的脖頸上。家丁兩眼一翻如是一灘爛泥一樣攤到地上。
房屋內,杜義山的動作驀然一頓,轉頭望向房門外,眼睛中凶光閃閃。
在他的對麵,杜文通一雙細眼也眯了起來,臉色陰沉陰沉。
“爹,外麵聲音不對,有動靜。”沒有杜義山的直露凶光,杜文通渾身上下隻有一種陰鷙的狠毒,外麵傳進的那幾聲悶響他也聽到了。
耳朵一動,房間裏利器出鞘聲清晰入耳,祝彪已經快步走到房前,當下知道自己之前的響動已經驚動了屋裏人。再也不用再掩藏什麼,對著房門直接一腳踹去。
“砰!”
門閂被震成兩截落到地上。關著的房門被人給一腳踢開,杜義山、杜文通渾身一激靈,四道目光緊盯向門口。
“你是誰?”多年的“混黑”生涯能夠成功,杜家父子都有一身遠比之普通人矯捷的身手,雖然在江湖上隻能算是粗淺之極,可是在小小的翠山鎮已經能夠抖一抖威風了。
即使是發家後“養尊處優”了好些年,杜義山身手也一點沒擱下,跟兒子兩人同時向後一跳,兩項站開,各處一角。
冷冽的鋼刀在燈光照耀下寒光逼人,血槽開著,證明它們不是裝飾品,而是殺人的利器。
“唰——”杜文通率先進招。鋼刀半掄起劈向祝彪右臂。
“嘩”一聲勁風響起。
祝彪根本就沒亮劍,剛剛修成的《霹靂手》第一式——晴天霹靂,一掌印在了杜文通肩膀上。
杜文通掄起的鋼刀就像假的一樣,擋不著丁點用,肩胛骨當即就斷了開。
鋼刀脫手而飛,杜文通感覺自己肩膀上像是被烙鐵烙了一下似的,再也不聽使喚了。
“當啷——”飛出去的鋼刀落在地上,杜文通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滴同時流下。口中倒還忍住不叫出聲來。
“文通,文通——”
杜文通強忍著痛不喊,杜義山卻慌了神。
“給我閉嘴!再嘰嘰一聲,我一刀宰了他!”冰冷而緩慢的聲音,一身黑衣的祝彪冷冷的盯著杜義山。
“朋友,不知是那一路的好漢?有話好說,千萬別傷小兒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