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彌漫無盡毒霧的泥沼內,
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雙目緊閉,渾身無絲毫氣息,在一處泥潭內。
少年眉清目秀,在泥潭內安靜的躺著,周圍各種毒蟲野物肆虐,但是,卻沒有任何一種動物敢在少年身邊來,
似乎,少年身上的氣息,令得各種動物都不敢離他太近……
忽然,少年眼睛驀地睜開。雙目內蘊含了無盡的迷茫與蒼白,似乎,昏迷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少年都看不透這個世界般。
“我,我是睡了多久?”
“我,我又是因何而睡?”
“我,為什麼是睡,而不是死呢?”
“這個世界,好像,很陌生?這,是為什麼?”
腦海慢慢運轉,各種問題在腦海深處,但是,卻是找不出任何答案。
少年抬起頭,眼眸掃向四周,眉頭不由得一皺:
“毒蟲,毒物。似乎,很煩的樣子。”
雖然眉頭皺起,但是少年臉上卻無絲毫表情,好像這些外人聞之色變的毒物們,在少年麵前,讓他抬起眼眸的興趣都沒。
少年緩緩站起。
四周毒蟲見得少年站起,竟然全部都紛紛退避,好像少年,是他們的天敵一般。
見得毒蟲們紛紛退避,少年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表情,
眼神望向遠處,在相對來說不是太遠的一處地方,似乎有縷縷炊煙繚繞。
“總要去找個地方問清到底是哪裏。”
少年不再猶豫,徑直起身,向著炊煙升起的地方疾步而去。
在無盡遙遠的地方。
這,是一株巨大的令人無法想象的巨樹。
大樹,似乎紮根在混沌至極的最深處,高可刺穿宇宙,大樹的軀幹,似乎,就是宇宙。
大樹的最小一枚葉片,都可堪比宇宙內那巨大無比的星辰。
大樹整體混沌氣繚繞,根本就看不清,大樹的軀體顏色。
而在這樹的頂端位置,大樹的金色葉片上,有兩個人盤膝相對而坐。
葉片巨大無比,二人在這樹葉上似乎就像微塵般,但是,這二人,不管是誰看到了樹葉,都不會忽視這二人。
似乎,這二人,比這樹更令人感到出奇。
在這樹上,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不知哪一地。
這二人的目光似乎可以望穿時間和空間,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這二人,其中一個,,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英俊男子。
男子身著一身幽黑的深邃到極致的鎧甲。
鎧甲閃爍著幽光。並且鎧甲上繚繞了無盡金色的古樸紋絡。
種種綜合在一起,散發了一種恐怖的威亞。
在男子周圍,空間似乎隨時都在被崩碎。又時刻都在重組。無盡的空間碎片攻擊在男子的身上,但,卻連一絲絲痕跡都沒有帶去。
男子麵孔英俊,英俊中帶著一絲霸氣與邪異。眼眸深邃,似乎容納了整個虛空。一切的一切,使得這男子,充滿了無窮的魅力。
這男子盤膝坐在葉片上。在這男子的對麵,也有著一個男子。
那是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麵孔俊毅,邪氣凜然,眼眸中似乎蘊含了無盡邪惡,又似乎蘊含了無盡滄桑。
男子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折扇上一麵是山河美景,一麵是各式至美的女子。男子的目光似乎也才從那少年身上收回來。
這邪氣男子看著對麵那鎧甲男子堅毅若鐵的麵孔,嘴角掛起了一抹邪笑,
“葉風邪,我們,來下一局棋可好。”
白衣男子邪笑開言。
“悠權邪少,你,這次想賭的,是甚麼?”
鎧甲男子聽聞白衣男子言語,回過頭來,看向那白衣男子:
“這無盡的紀元裏,你,贏過我兩次。而我,卻贏過你十二萬九千五百五十七次,你,還敢跟我賭?”
鎧甲男子臉色冷漠,但是,卻也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眼神邪瞥白衣男子。
“我……”
白衣男子頓時無言。手中折扇的速度,也在不自覺中加快。
“紀元混亂,天道無常,我賭這少年,將會殺戮無數,以殺戮天。”
白衣男子恨恨開口。
“我不賭。”
鎧甲男子冷漠開口。
“……”
”你,你贏了!”
白衣男子咧了咧嘴角,相當無言。
在這星空裏的對話,少年是不可能隻曉得。不過,可能他就算知曉了,也不會露出絲毫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