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日,花語節時,無聊地坐在府裏看書,管家來報說是莫府家的三小姐莫水找自已去遊湖。
連日來被她纏地有些煩悶,但今日這個特殊的日子,自已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她。
坐在小船上,慢不經心地喝著酒,無視她的殷勤徑自喝著酒。
直至她的出現,她不似世人講的肥胖,頂多算個圓潤。
聽到她詼諧的話語,第一次毫無形象地噴笑。
看著她憤恨地教訓莫水,手法殘忍,向來有顆正義心的自已竟同情的不是莫水而是她,很奇怪是吧。
“很殘忍對吧,當初,她這麼對待莫靈的時候,可是連暈倒的福利都不能莫靈的,一暈倒就拿針紮醒,接著灌,換自已身上,這一點就受不了了啊。”
看著她低頭傷感地說出這段話。
心裏竟有些刺痛的感覺。
再相見時已是在太後壽宴。
因為不喜歡宴會的熱鬧,獨自已一人便去了禦花園,獨自已看著天上的星辰,著迷地看著那變幻多測的星象。
她出現了。
“你也被邀請來了嗎?”
千陌茫然地看著她。
“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
她冷冷地說完便轉身離開。
宴會上,她機智應對,想法獨特,才藝展示更是震驚四座。
那時才知,她亦是她,心裏頓感驚奇,她如此大的變化,再加上她獨特的見解及才智。
他心裏似乎覺得她便是他要找的命定之人。
此後他有意無意地接近她,故意去找藍澈宇,安排自已與她一同去解災難。
一路上她一次次地給他驚奇與震憾。
她似乎在他心裏變得不一樣了……
這層認識讓他有些害怕。
此後無論她在哪,他總喜歡陪在她的身邊。
甚至不惜違背約定,辭去國師身份,與她一起趕往惜月國救宇文辰曦。
卻沒算到,竟在半路上,自已的頑疾竟然發作。
自已靜靜地躺在床上,像以前一般獨自已忍受著那蝕骨的痛。
心裏不斷安慰著自已。
隻要熬過這兩天立馬就會好的,隻要兩天……
卻在這時她來了,聽著她溫暖的聲音,感受她的細心。
心裏暖暖的……
那一晚是他長那大以來,發病時睡得最安心,最舒服的一次。
也越來越堅定她便是命定之人的事情。
當落水告知,解命運牽絆,必須以她血為藥,傷她性命之時,他猶豫了,放棄了掙脫命運的機會……
看著她落崖,他毫不猶豫地緊隨著跳下。
在崖下醒來,看到臉色蒼白,身上傷口被水泡得泛白,深可見骨,他的心好疼,伴隨而來的是無這的害怕,他不要她出事。
點住她幾處大穴,毫不猶豫地為她注入內力,在自已馬上要空乏昏倒之時,總算感到她有了一絲氣息,胸腔裏立馬感到一陣狂喜。
狂喜到落下淚來簡單地為她處理了一下傷口,便簡單地弄了個擔架,拖著她便向峽穀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待終於發現有人居住的痕跡之時,麵上一喜,但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再醒來時便看到一白衣少年正好奇地看著自已,嘴裏念念有詞。
“嘖嘖嘖……這傷傷得,要再重些才有成就感嘛,這麼點傷,輕易就治好了,太沒感覺了,楚慕白,你說是不是?好不容易來個人,還受那麼輕的傷,真掃興。”
那白衣少年轉頭問著旁邊坐在那裏靜靜地擺弄著草藥同樣一身白衣的少年。
二人的容貌幾乎一致,竟是少有的雙生子。
千陌此時沒那個心情想其它,那少年的說辭早讓他滿頭黑線。
想起莫靈,掙紮著就要起來。
那少年不耐煩地伸出一根手指,輕易地便將他推倒在床上。
“你折騰什麼?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幫你把傷口包好哎。”
那少年不耐煩地說道。
“楚慕然,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