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解了全村的瘟疫之時,因著想見她的心情,拋棄了哺育他的鄉村,來到這月都,還不慎被寒非那些惡人抓住。
緊了緊衣服,自已雖沒接過客,但是除了最關鍵的一步,在地牢內,那些女人,那些肮髒的手,卻也讓他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
這樣的他本身就沒有資格,如今更沒有資格吧,或許,現在她應該很討厭自已吧……
輕輕做起來,慢慢穿好衣服,掂手掂腳地悄悄向外走去。
本是睡著的雪緹突然睜開眼睛,幽幽地歎了口氣。
“唉,先把心給丟失了,就注定了他會輸吧。”
淩珈悄悄走向院中,抬手輕敲著旁邊的小木門。
莫亞應聲打開,疑惑地看著他。
“有事嗎?”
淩珈底著頭,咬了咬唇,抬起頭看著莫亞的眼睛說道。
“莫公子,我有些事想請您幫忙可以嗎?”
莫亞定定地看了他一會,身子微側讓他進去。
“進來吧。”
淩珈進去後,局促地站在那裏,莫亞為他倒了杯水,說道。
“不用那麼緊張,坐下吧。”
淩珈坐下後,抓著杯子,兩口便把杯子裏的水喝光了。
深吸一口氣,狠咽了下唾沫。
“莫公子,我生活在惜月國的一個邊垂小鎮,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村裏人對我有恩,處處照顧有加,那陣子惜月國鬧瘟疫那會,您和陛下一同去治瘟疫,那時候我聽著大家講著她的事跡,我就深深地喜歡上她,後來聽說她來了惜月國,我不顧不切拋下哺育我的小鎮,到月都來,期望能夠見她一麵也行,但是造化弄人,我不慎被寒非那一夥人給抓了去,再後來的你們就知道了。”
莫亞點了點頭。
“你說的我都知道,為了莫靈的安全,我一早便已查了你們的底細。”
淩珈震驚地看著莫亞,轉而輕輕一笑,她如此不凡,身邊的人肯定也非等閑之輩。
“莫公子,您能否幫忙給白,不,女皇陛下說一下,讓我留在宮中,我什麼都會幹的,也肯吃苦,求您幫忙說說好話,就算是宮中做些雜事也可以。”
莫亞為難地看著他,輕搖了下頭。
“對不起淩公子,我不能答應你,陛下的事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而且後宮安排全由鳳後說了算,你這般做,若造成陛下與鳳後的矛盾,這我們誰也擔待不起。”
淩珈低著頭,未束的頭發,慢慢滑下,擋住他的難過與無助。
“恩,我知道了,那我回去睡了。”
“恩。”
翌日,全月都兩家極品軒全部關門停業整頓,收到這個消息時,莫靈隻是輕笑一聲,未作任何表示。
因為這個結果也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這個寒非究竟對她的信任有幾分。
下朝後莫靈便著急往回趕,打算早點出去探探寒非的底,不知是習慣使然,還是心理原因,不自覺地又走向了與金鳳宮不一條路的鳳棲宮,怔忡看著殿中間那三個燙金大字,苦笑地搖了搖頭。
正要轉身離開,誰知正好碰到從外剛回來的宇文辰曦,褪去了她獨愛的白衣,換上了華貴的鳳後正裝,其氣勢倒是莫靈從未見過的。
莫靈就那麼怔怔地看著,心中吾自思量著他去了哪裏?從哪來?為何一身正裝?去做了什麼?
心裏一驚,低下頭,何時他們開始這樣猜忌著,記得師父曾說過,婚姻中一旦存在不信任,也就代表著這份婚姻病了。
咬了咬牙,甚至沒了再看他的勇氣,拔腿便衝向金鳳宮。
宇文辰曦看著突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跑開的莫靈,眼裏布滿痛楚,微斂眼皮,側頭看著腳下,努力壓下那馬上就要湧起的酸澀,他說過,要做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怎可允許自已再有軟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