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對與我的戒備放鬆了很多,便對我說:“隻有一個要求,要帶個保鏢。”
我猶豫了一下,因為帶上保鏢的話,我肯定無法去民宿旅館那邊和警方的人見麵,但為了不讓沈柏騰起疑,我還是快速的回答了一句:“好啊,正好幫我提東西。”
沈柏騰見我同意得這麼幹脆,本來也有些試探性的他笑了,他說:“有錢嗎。”
我笑著問:“雖然現在我是沒有你有錢,可也不至於要你養活吧?”
沈柏騰低笑,聲音極其悅耳,他說:“嗯,好,那注意安全。”
他那邊有人說話,似乎是秘書提醒他開會,他在最後又對我說了一句:“晚上見。”
我說:“晚上見。”
我們雙方都掛斷後,我坐在沙發上正思考著怎樣擺脫掉保鏢,又不讓沈柏騰發覺才好時,這時家裏的管家帶著兩個人朝我這方走來,對坐在沙發上沉思的我說:“太太,您要出門是嗎?”
我聽到他的話,回過神來,抬起臉一看,才發現其中一個人是之前對我進行通知的保鏢,我反應過來,答應了一句:“對,要去逛超市。”
管家笑著說:“這兩個人是跟著您出去的保鏢。”
我看了那兩人一眼,便點了點頭。
管家送著我出門,當車子在使出這棟別墅時,車上誰都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隻有司機問我去哪個超市。
我想了想,便選了一家不近不遠的,之後都是各自沉默。
到達目的地,我下了車後,那兩個保鏢便跟在了我的身後,剛進入商場時,那保鏢忽然走了上來擁在我身後,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梁小姐,請跟我這邊走。”
而另一個保鏢便在前麵開路,我還沒明白過來,人便被他們架了出去,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兩個人全都是警方的人,根本無需掩飾什麼,我隨著他們上了車後,本來車子是直接朝著民宿那邊走去。
可我想起了一個地方,便又讓他們轉了個彎,去了以前我在江南會所工作時所住的地方,起先那些保鏢都還有些疑惑我為什麼要去哪裏,但他們也沒有多問,還是按照了我的話讓前麵開車的人照我所說的地址轉彎。
到達那座老舊的房子,我將滿是灰塵的門給打開,徑直朝著臥室走了進去,我在床底下翻出很多文件。
這些文件,是這幾年我在江南會所內所搜集的罪證,因為怕沈柏騰他們,我便一直放在了這間老房子內。
發現都還在,也沒有被人碰動過,我鬆了一口氣。
便將上麵的灰塵全部都拍掉,又將文件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沒有少任何一頁內容,我將文件全都抱了起來,又同那些保鏢一起去了民宿酒店。
到達那裏時,Q市的檢察長還有市長全部都在那裏等著我,我也沒有和他們廢話半句話,將手上的文件交給他們後,便開口說:“這是我這麼多年搜集下來的罪證,希望對警方有幫助。”
那檢察長有點驚訝的看向我,不過驚訝過後,他迫不及待的拿著那些整理好的文件一一翻閱著,之後整整一個小時,房間內都沒有人說話,隻有紙張翻動聲。
Q市的市長和檢查長看完後,誰都沒有說話,均都是沉默。
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我也不等他們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我說:“說實話對於你們警方在幾年前我就對你們已經失去了所有信心,我這次之所以願意幫助你們,不是我又對你們重拾信心,而是在賭一把,賭這個世界上有貪官也會有好官,也賭這次再也不會像以前一般,我打上一千通電話,永遠都是敷衍的一句話,正在查。查到後麵,卻到最後猶如石沉大海,永遠都沒有了回音,我相信這次政府是真心實意想查這件事情,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我都願意配合你們一切,我希望你們警方能夠給我們這兩千多名的女人一個交代,也希望你們能夠給我這麼多年的堅持一個交代。”
我朝著他們兩人鞠了一躬說:“在這會所裏麵的女人,雖然有一大半人都是自願的,可有一大半人卻是被人販子從偏遠的農村拐賣到會所,希望你們都能夠還她們一個家,還她們尊嚴,還她們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而不是被壓迫在這黑暗的社會當中永遠沒有出頭之路,永遠隻能無望又絕望的混著每一天到天黑。
她們也希望,有一天能夠像個人一樣活著,好好活著,不被權貴所欺壓,沒有鄙視,沒有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