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說:“袁江東,你今天所造下的孽,唯一能夠幫你還的就是你的兒子你兒女,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來對我說這些話,因為我並不欠你什麼,袁長明的是死是活與我都沒有任何關係。”
袁江東對於我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扯掉手背上的針頭,他咳嗽了兩聲從床上掙紮了起來,可就這簡簡單單的動作他都用了整整三分鍾的時間才爬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站定在那裏,空蕩蕩的病服掛在了他身上。
他喘著氣看向我,笑著說:“你不答應也可以,因為你答不答應都無所謂了。”
他這句話剛說完,剛才還搖搖晃晃隨時便會落氣的袁江東,忽然動作迅速的朝我撲了過來,在那一瞬間,我反應過來,剛想轉身就跑,可袁江東就在我轉身那一刻,死死拽住裏我後腦勺的頭發,他用盡全身力氣將我拖到病房外麵的一間陽台,用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把我身體摁在了陽台上的欄杆上,我上半身懸在空中。
我死命掙紮踹著袁江東,嘴裏想喊救命,可卻發現喉嚨被他掐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袁江東看著我麵容憋紫得模樣,他笑著說:“你這個女人終究是一個禍害,對長明沒有利,對袁姿更加是一種障礙的存在,就算在我死之前我也會帶走你,我怎麼可能還會把你留在這裏禍害我的兒子兒女們?”
袁江東掐住我頸脖的手越來越緊了,可病房內什麼障礙物都沒有,我想踢到一點東西來製造一些聲響引起外麵人的注意的機會都沒有。
身下是十層樓高,袁江東雖然在病中,可受死駱駝比馬大,一個男人再怎麼虛弱,可他力氣總比女人高出很多,我動彈不得,身體還被往下摁得更厲害,我感覺自己上半身已經全部出了欄杆上,隻要袁江東再用力一點,我便會從樓上墜亡。
可那扇緊閉的病房門外麵的人仍舊沒有察覺到裏麵的動靜。
袁江東看我掙紮得越發厲害了,他眼裏冒著寒氣的笑也越發放肆了,他說:“你以為現在這個時候還有誰救得了你?沈柏騰已經被我支走了,長明設袁姿也早就不再門外,這一整棟樓上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覺得你還有活的機會嗎?”
我用盡全部力氣想要扒開袁江東掐住我頸脖的手。
在我掰開一點後,他立馬加上另一隻手掐住我脖子,他瘋狂大笑說:“就算現在你哭爹喊媽也已經於事無補,我不會留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既然我時日不多了,那我們兩個人一起死,在黃泉路上想必也不會太寂寞。”
他說完這句話,掐住我頸脖的手竟然緩緩鬆開,當我感覺新鮮的空氣鑽入鼻孔時,我連一秒停頓的時間都沒有,趁機便想呼救。
可剛說一個救字,瘋狂中的袁江東忽然拽住我手臂往陽台外用力一跳,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那一瞬間被他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