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意思是,我要走自己的路。”
沈柏騰異常平靜問:“你怎麼走?”
我說:“離開你,離開沈家。”
沈柏騰笑了出來,他說:“離開我?”
我說:“我愛上了別人。”
沈柏騰問:“這個人是誰。”
我說:“你沒必要知道。”
沈柏騰笑問:“你這是怕我殺了他?”
我說:“你也並不是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沈柏騰說:“不,你想錯了,你主動告知我,和等著我去查,這是兩回事,如果這件事情等著我親手去查,我不保證我會不會把他揪出來,剁成肉泥給你當人肉餡餅,就像你說,這種事情,我不是做不出來,你應該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護他,還是害他。”
我想了一會兒說:“袁長明。”我又加了一句:“你敢動嗎?”
沈柏騰說:“你這是在挑釁我?”
我說:“對,我就是在挑釁你。”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開門聲,是仆人端著沏好的茶走了進來,看到我和沈柏騰臉色有些不善,也知道情況不是很好,放下手中的茶托後,便對沈柏騰說了一句:“先生,茶在這裏,我先出去了。”
沈柏騰嗯了一聲,仆人離開後,他朝著沙發上那端走了過去端起茶托內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潺潺的水聲在較為空曠的房間響起,碧綠的茶水在白色的瓷杯中帶動著茶葉旋轉。
他放下茶壺後,端了起來,放在鼻尖聞了聞,他沒說話。
可這樣的沉默抬心驚,也太煎熬了,我主動開口說:“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他說:“你說。”
我說:“放過我,我不再打擾你和袁姿的生活,可以允許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願意放棄我所有一切,包括沈氏的股份。”
沈柏騰品嚐了一口茶,說:“被你賣掉的百分之三呢。”
我說:“三年內我一定如數還給你。”
沈柏騰問:“如果三年內沒有兌現承諾呢。”
我說:“我這條命給你,無論你是要我死,或者要折磨我,都隨你便。”
沈柏騰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看向我說:“將我想得如此殘忍和惡趣味,我真不知道這幾年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我還以為,在你眼中我是個好人呢。”他說到這裏,長腿交疊,他靠在沙發上懶懶的看向我說:“附加個條件。”
我看向他。
他說:“如果三年內,被你賣掉的百分之三的股份沒有回歸到我手上,那麼……”他特意賣了個關子,我也確實有些提心吊膽。
沈柏騰說:“我讓你親手殺掉朱文。”
我衝口而出:“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沈柏騰語氣涼涼的問:“你真拿我當傻子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你以為你真的很聰明可以瞞天過海?”
我沒有說話,沈柏騰給自己點燃一根煙說:“你聽著,你之所以能夠瞞天過海,並不是你的手段多麼高明,是因為我沒時間去計較,在墳山上被人劫持的事情,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手微微一緊,他淡笑著說:“自導自演,挑起我和袁江東之間的矛盾,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梁笙,你要我說你什麼才好。”
我眯著眼睛看向他,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柏騰說:“很簡單,如果我是袁江東,我要殺掉你,我根本不會給你任何活著的機會,就像外界猜測的那樣,親手將你推入懸崖,再無生還可能,在你出事的那幾天前,我確實以為你是袁江東所殺,也差點著了你的道,可當我掌控住賈秘書這個關鍵人物後,我就知道,這隻不過又是你的老把戲罷了,袁江東沒有這麼粗心大意,他要殺個人根本不會這麼大張旗鼓來墳山上來劫人,並且還和周助理自報家門,就算他不懼怕我,可也沒有到如此不用顧忌的地步,我的麵子他多少也是要給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