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一口否決說:“不。”她否決得太過堅決,堅決到有些怪異,她意識過來後,又立馬改口說:“哦,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幫我繼續誦經,我已經答應了佛祖,每到這個時候都會誦經給佛祖,答應佛祖的話不可食言,你代替我,我先去看看。”
袁姿還想說什麼,二太太已經不再聽她說話,而是提醒仆人說:“走吧。”
那仆人點頭,便快速朝前走,二太太跟在仆人身後,留袁姿一個人拿著佛經站在那兒,若有所思。
二太太到達我房間後,便拍了拍我的臉,喚了幾句:“梁笙。”
我感覺到有人在喊我,迷迷糊糊睜睜開疲憊的眼睛,發現是二太太,我掙紮著要起來,看發現身體內的力氣像是被人鎖住了一般,根本爬不起來,便隻能動嘴唇,聲音沙啞的喚了一句:“二太太……”
二太太看到我這樣的光景,眉頭緊皺,她問:“哪裏不舒服?肚子疼嗎?”
我說不出話來,隻能疲憊的搖搖頭。
二太太感覺到我情況不對勁,便立馬催促著仆人說:“先去打盆熱水來,然後去催催醫生。”
仆人感覺到二太太話內的焦急,便也快速的應答說:“好,我現在就去。”
熱水來後,二太太便為我擦拭著臉上的冷汗。
醫生來後,便快速為我檢查著身體,他檢查完後,眉頭緊皺的模樣,二太太問:“怎麼回事?”
醫生搖著頭說:“沈太太身體可能是受寒了。”
二太太說:“她現在可是懷了……”她剛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吞咽了回去,她壓低聲音問醫生:“要緊嗎?”
醫生說:“不能用藥,隻能靠二太太自身的抵抗力去痊愈。”
二太太有些焦急了,她又看了一眼門口,確認沒有人後,便低聲問:“孩子會不會有事?”
醫生說:“您放心,孩子目前還小,而且胎像很穩,不會有問題的。”
二太太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喜,她表情有點複雜,想了想說:“可現在她昏迷不醒,總歸不好,您還是想點法子吧。”
醫生皺眉沉思了一會兒說:“熬點薑湯吧,先觀察幾天,如果情況有些好轉的話,就不用擔心。”
二太太聽醫生都這樣說了,那也隻能照辦了,便讓仆人快速去廚房住薑湯。
醫生離開後,二太太站在我病床上看了我一眼,她轉身要離開時,專門照顧她的仆人秋姐走了進來,看到床上不省人事的我,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太太,要不要告訴柏騰啊。”
二太太說:“不用,別打擾到他上班。”
秋姐擔心的說:“可現在梁小姐都成了這樣,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交代。”
二太太說:“不會有事的。”
秋姐還想說什麼,但看出了二太太的心思,最終還是想了想,沒再說話,跟著她出了我房間,順帶為我關上了門。
之後那段時間,我時常昏昏睡睡,病情始終不見起色,但也沒有更差,時常睡睡醒醒,雖然醫生常來為我檢查,可也沒有采取什麼措施,似乎打算任由我一直這樣睡下去,而二太太那邊也沒有人通知沈柏騰。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在某天半夜裏,我又再次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猛然的睜開眼睛,從床上驚坐了起來,望著黑漆漆的屋子喘著氣,喘了好久後,喘勻後,想繼續躺下休息時,忽然瞟到床邊的一個黑影,我嚇得大聲尖叫了出來,立馬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說:“你是誰?!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