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傅說:“我沒看錯,我說一百就一百。”
賈秘書大約沒想到我們剛下火車就遇上了這樣的人,按照大城市內的人從小就擁有的維權意識,張嘴便要和對方理論,我立馬拉住了她,賈秘書話還沒出,感覺我拉扯她衣角的手時,這才回過神來現在我們是身處在哪裏,便一句話都不再說,給了對方一百塊錢,便快速下車,兩人拿著行李便朝著酒店走。
等司機離開後,賈秘書說:“什麼人啊,竟然這樣光明正大的訛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說:“如果你說的本地口音,他肯定不敢訛你。”
賈秘書說:“這也太缺德了。”
我說:“算了,吃點虧是福,先去酒店辦入住手續吧。”
賈秘書見我這樣說,也不好再抱怨,隻能拖著行李跟在我身後。
我們兩個人進了酒店後,辦好入住手續,把行李放下。
我和賈秘書是住在同一間房間,但我並沒有休息,而是讓賈秘書先睡,自己去浴室內洗了一個澡出來,換了一身衣服便要離開,賈秘書在我身後追問我幹嘛去。
我說:“去趟警察。”
她驚訝的問:“您去警察局做什麼?”
我說:“去找警察了解一下那輛車的消息。”
賈秘書臉上明顯是一片,坐車坐了一天一夜,我們根本都沒有睡一分鍾,我對她說:“你先睡吧,這裏的警察局就在附近,我很快就回來。”
賈秘書見我這樣說,她也沒有堅持,隻是叮囑我小心,便回身去床上休息。
我出了酒店後,便從酒店內雇了一輛車去了警察局,到達那裏時,隻有一兩個值班人員一臉拿著手機看著電視,看見我來了,甚至連眼睛都不抬一下,也沒有問我是要做什麼,完全無視我,該幹嘛幹嘛。
雖然對於他們此等職業態度,我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我便笑著對其中一位靠窗眉目看上去和善一點的男警察說:“警察同誌,請問有時間嗎?”
那男警察聽到我的聲音後,終於從手機屏幕上抬起眼皮看向我,大喇喇問:“幹什麼?”
我笑著朝他走近說:“是這樣,我想來您這而查一輛車。”
“車?”那男警察看向我。
我立馬從包內拿出一張A4遞給他說:“對,就是這一輛車牌號,我朋友失蹤了,至今都未歸,所以隻能來求救於你們了。”
那警察沒有接,而是滿臉打量的看向我說:“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說:“我是K市人。”
那警察語氣略帶嘲諷的說:“K市可是大城市啊,你怎麼來了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我笑著說:“事出有因,如果您需要知道,我稍後可以和您細說。”
我再次拿著手上的紙條往他麵前一遞說:“您幫我查一下這個車牌號好嗎?看看他是否有在雲麓市出現過。”
他還是沒有接,手順勢拿起桌上的水杯,擰開瓶蓋兒,喝了一口濃茶,說:“什麼情況啊,先說說。”
我說:“是這樣,我和我朋友都是K市的人,可就在前幾天,他中午吃完飯沒多久,便上了一輛車,至今都未歸,那輛車被人查到是來了雲麓市,所以我想麻煩您這邊幫我查查。”
那警察笑著說:“喲,人是從你K市失蹤的,這可怪不到我們雲麓市來,你找錯人了,這種事情應該找你們K市去查。”
他明顯是不想查,我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我說:“什麼意思啊?人民納稅給國家養警察,你們就是這個態度?什麼叫人在K市失蹤,就不該找你們雲麓市的警察了?可現在我朋友入了你們雲麓市就沒出來,你說我應不應該找你們?”
那警察沒想到我居然敢頂嘴,他就覺得有意思了,調侃說:“呦,K市來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來這種地方都敢撒野。”他看了我一眼說:“姑娘,你是沒打聽清楚行情吧?你來這裏隨隨便便撒火?”
我說:“我隻知道,你是警察,你就得履行你的職責。”
他也變了臉,朝我擺手說:“還真不好意思,我們雲麓市的公安局還真沒有這個規矩。”
我說:“你不查是嗎?”
那警察繼續坐回位置上看身邊同伴手上手機內的電視劇,他幹幹脆脆回了我一句:“不查。”
我說:“行,你工號多少。”
他說:“幹嘛?”
“向你領導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