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姿見我沉思沒有說話,她開口問:“怎麼了?”
我立馬抬起臉來笑著說:“沒事,我是在想你適合穿什麼款式。”
袁姿纏住我手,撒嬌說:“那你快幫我看看吧,我都快煩死了,太多選擇反而讓自己難以抉擇。”
我笑著說:“行,交給我,我來幫你搞定。”
一個下午,我和袁姿都在挑選著婚紗的款式,她這個人典型的比較挑剔,稍微有點不完美,便陷入糾結中,一直到晚上,天都快黑了,我們兩個人還是沒有選好,袁姿越發不知道自己要什麼類型了,便幹脆暫時不選了,因為袁家的仆人打來電話通知她回去吃飯,她也沒有多停留,收拾好包包,和我說了再見後,便離開了醫院。
等她離開後,我覺得在病房內待了一天,有點累,便從床上下來去了病房外走走,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忽然有一個拿著拖把提著拖桶的清潔阿姨在經過我身旁時,順勢在我手心內塞了個東西,起先我還沒反應過來,剛想攔住她,可轉念一想,又壓下了喉嚨內差點衝口而出的話,便回了病房。
將病房門鎖好後,我坐在床上將手中的紙條給打開,裏麵寫了一個地址,我看完後,便找到一個打火機,將手中的紙條化為灰燼。
我換了一件外出服,和負責我的護士請了假,便離開了醫院,一直到達一條還算熱鬧的長街時,我瞧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地址。
車子行駛了大雨二十分鍾,到達一處隱秘的飯店,我給了錢,下了車,便徑直朝著飯店大門走去,自己找到105包房後推門進去,沈博文便正好坐在裏麵等我。
他看到我走了進來,便端著手中的紅酒杯朝我舉了一下說:“梁小姐,好久不見啊。”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坐在了他對麵,沈博文想給我倒上一杯酒,剛遞給我時,他看到我額頭上纏著的紗布,忽然意識過來說:“梁小姐有傷在身,似乎不適合喝酒。”
我說:“給我杯白開水就好了。”
沈博文便放下手中的酒杯,按了服務鈴,服務員進來後,便點了一杯白開水。
服務員離開後,他打量著我說:“都說女人一旦狠起來,可比男人厲害多了。”
我說:“何以見得。”
沈博文眼神示意我的腦袋上的傷口,他說:“沒這麼簡單吧。”
我笑著搖頭說:“瞞不住沈總的眼睛啊。”
沈博文好奇的問:“你故意摔下去的時候,難道就不怕疼嗎?”
我說:“疼,當然怕疼,我甚至怕自己摔死。”
沈博文朝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說:“佩服。”不過很快,沈博文又說:“鋪墊了這麼久,不能再拖了,袁姿和沈柏騰的婚禮已經往前提了,你知道嗎?”
我說:“我知道。”
沈博文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說:“昨天。”
沈博文說:“其實你可以明著拆,暗著拆反而浪費自己的精力和時間。”
我說:“沈總,成大事者就別怕浪費時間和精力,現如今,我已經和袁姿打好關係了,而且袁姿最近對於沈柏騰起了懷疑的心,隻需要一個人在其中點醒一下,到時候再推波助瀾一把,這條船不走都不可能。”
沈博文說:“你真有把握?”
我高深莫測的說:“這樁婚,我一定拆得完美,而且拆完還不會被沈柏騰所發覺。”
沈博文說:“其實你真沒必要這麼怕他,光明正大和他決裂來我身邊不是更痛快嗎?”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幾口水笑著說:“沈總想錯了,我們兩個人也隻不過是暫時搭夥而已,到站了,自然是各找各媽,不會同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