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說:“你之所以不肯,是因為你對沈柏騰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感情。”
我第一時間尖銳否認說:“沒有!”
徐姐說:“沒有的話,這麼明顯的利益權衡你為什麼不肯?誰都知道選擇沈廷,對於你來說比跟著沈柏騰要有利,可你呢?”
徐姐咄咄逼人的看向我。
我解釋說:“他們是父子!我的道德不允許我這樣做。”
徐姐說:“會所裏比這更道德淪喪的事情你還見得少嗎,這算什麼?”
她說:“你可以騙我們,可你不能騙自己!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欺騙,我告訴你,梁笙,你這叫自欺欺人,這樣蒙蔽自己的想法,這是一種愚蠢的做法,你也別再對沈柏騰有什麼幻想了,他永遠都不可能娶你,他們這樣的人家怎麼會娶一個風塵中人?等他有妻子後,你照樣得滾蛋,那個時候我告訴你,你真的就一無所有,到那時,你就會萬分後悔自己現在的選擇!”
徐姐的話就像一把劈柴的刀,直接在我心上狠狠砍了下去,砍得我頭腦發暈,四肢虛軟,我整個人忽然癱軟在床上。
我忽然清楚地認識到,原來這麼久一直都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每個人都看得很明白,隻有我一個人抱著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一邊朝那方向想象著,一邊又在心裏假模假樣告訴自己,到最後不過是自縛做繭,荒唐而又可笑?
我這種人哪裏有人權可言?他又怎麼可能會對我產生不一樣的感情?我為什麼要對他對我所做的安排產生巨大的不滿與怨恨?我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件物品,製作遊戲規則的一直都不是我,在他麵前,說到底我隻有服從與聽命,這麼久以來,我居然忘記了自己身份,忘記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真是可笑又可憐。
忽然間,我被徐姐罵醒了。
到後麵,我流了一臉眼淚,徐姐將我抱在懷中,像是一個大姐姐般拍著我後背,輕聲說:“今晚好好想想,徐姐沒有了別的話,隻能勸誡你,別把自己的感情浪費在一些注定得不到的人身上,我們更應該學會去愛自己,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嫌棄我們身份不嫌棄我們出身的人,隻有我們自己。”
我靠在她肩頭,隔了好久,聲音沙啞說:“我知道。”
徐姐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我,將那碗冷掉的米飯重新遞給我說:“吃點吧,我做了你最愛的青椒炒肉。”
這次我沒有拒絕,而是很平靜的接過她手中的碗,拿起竹筷,一口一口不急不緩將這碗涼透的米飯吃了下去。
第二天送走徐姐後,我從電梯口回到賓館房間門口,對門外站的兩個保鏢說,要求見沈柏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