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王彤閉目養著神,在野外睡覺不能夠睡的很沉,一般都是很驚的狀態,這樣才能保證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可以反應。就像野馬一樣,野馬睡覺都是站著睡覺的,同樣也是保持自己的警惕,如果狼來了,它們可以撒腿就跑。
嘩啦!水壺被碰到了。
王彤一下子醒了過來,拿起自己的腰帶束在身上,腰帶裏被王彤拿來藏各種暗器,這個高度伸手方便投擲暗器,所以外套可以不穿,但是腰帶必須得帶,飛快束上腰帶全過程不超過5秒鍾,然後抄起紅纓槍,王彤就走了出來。
帳篷外麵站著一個瘦小漢子,尖嘴猴腮,一雙三角眼睛,眼睛裏瞳孔布有血絲,輕身便甲腰胯匕首長劍,這個時候正神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地上的水壺,王彤出來後,三角眼漢子抬頭看了看王彤,神色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布置預警係統的人這麼小。
王彤看著這個人,神色不由得一緊,他上輩子行走江湖學習過簡單的相麵之術,三角眼者,內心深藏陰謀詭計,常懷歹心。而雙眼如火眼一般,所謂殺紅了眼,雙輪像噴火似的,必是心狠手辣奸詐狡猾之輩!
仔細打量,發現這個瘦小漢子風塵仆仆,腳上的夜行靴鞋底都快磨穿了,不知道馬不停蹄的趕了多少路了,八成是逃亡野外的亡命之徒。
“小朋友,就你一個人嗎?”瘦小漢子三角眼裏放著寒光,麵作和善問到。
“對,就我一個人,”王彤沒打算假報大人在不遠處的謊話,太容易識破了,直接說了實話。
“小朋友,叔叔一路勞累了,能讓叔叔進去休息嗎?”
“行,我收拾收拾,這個帳篷讓給叔叔了。”王彤不動聲色。
“謝謝了,叔叔來幫你收拾吧!”
“不用了,不勞叔叔動手了,”王彤嘴上說著,但是人卻絲毫沒動,或者是不敢輕舉妄動。
“你不放心叔叔嗎?叔叔可是個好人!”
王彤不說話,神色嘲諷的看著瘦小漢子。瘦小漢子看到王彤的表情,也沒有繼續裝下去了,神色猙獰起來,道:“陪我演完這戲多好,我還能讓你走的輕鬆點。”
瘦小個子眼中寒光大放,但是王彤又何嚐不是呢,他的心中也煩氣了殺機,亡命之徒從來都是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更何況這個瘦小個子似乎還是逃亡之中,要是沒有歹意,他何必悄無聲息的靠近帳篷,碰響預警係統。
通常情況下,王彤都會選擇相安無事的方案,這個是以前幹鏢局的時候落下的習慣。鏢師這個職業和常人所想的,整天刀光劍影來取如風的不太一樣。
鏢師首先是一個人,同時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他們需要養家所以不管出於對家庭得考慮,還是對鏢局未來得考慮,他們都不會整天刀光劍影!在押鏢的路上最多的不是血拚,最多的是走關係!
來到這個城市,這個城市裏麵哪個有名的武館他是我把兄弟的師兄弟,過來走關係拜訪一下,以平輩之交禮節做足了,下次來他進地主之誼,有三五事就可以照料一二;來到這個山門,裏麵的掌門是我師父的朋友,執晚輩禮節擺放名師,他老人家門徒遍地,到了那個地方都會給我照料一二。
而坐霸一方的土匪,他們同樣有規矩的,真要惹得天怨人怒了,官府出兵過來他們同樣也是沒有活路,隻要是職業就有規矩,哪怕非法職業也是一樣,馬匪一家也不能太過了,講究雁過拔毛一九開,過來過去的貨物生麵孔留下一成,要是麵孔熟了大家好商量,交個過路費就放行了。
所以鏢師一般都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家都是娘生娘養的人,都有家有室相互理解理解,大家也相安無事,但是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