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情勢危急,項羽奮力一掃長槍,將周身秦軍逼退,隨後一聲長嘯,大笑道:“痛快痛快!人生如此之戰還有多少,我項羽不枉此生!”語罷,項羽周身凝聚的那越來越凝練的紫氣仿佛打破了某個臨界點,急劇收縮,隨後逐漸融入項羽身體裏,而項羽身上擴散出一股越來越強大的舍我其誰的霸氣。
嬴政狠狠地砸了下拳頭,坐下黑馬驚的不安的亂踩著步子。“可惡,竟拿我大秦兒郎曆練己身,這是已突破練氣階了,項家啊項家,難道你真是我嬴政的克星?”蒙恬也麵色凝重的看著那逐漸收起自然溢出氣勢的項羽,“還在練氣階時,便能力戰一千勇騎,便是凡胎階的我也不敢匹敵,此子了不得啊。”蒙恬心中暗想。
項羽收起氣勢,戰意蓬勃的看向周圍虎視眈眈的秦騎,“吾乃項家霸王,項羽!”項羽傲聲道。
“殺”,蒙恬冷聲道。那被項羽震懾住的虎騎頓時又運行起了那絞殺大陣,隻是進階後的項羽絲毫沒有了之前那窘迫的困境,即使冷箭不斷,輕輕一挑,便如下雨般落在地上,混著被亂馬踩壓的血肉,顯得格外壯烈,即使這隻是項羽一個人的戰場。
穀內,刀一臉焦急的看著戰局,數次又想請求出戰,卻總是顧忌剛剛範增眼中的殺意。剛剛舉行過加冠禮的大廳裏,範增依然還在與趙幽對子。棋子黑白分明,而白子已包圍了黑子,隻差一招,便定了全局。“先生,承讓了。”趙幽謙聲道。“贏就是贏了那有什麼讓不讓。”範增輕語道。
“先生之智,決勝千裏,區區一棋局若不是先生相讓,哪來妾身僥幸獲勝!莫非,先生有心事?”趙幽問道。“呦呦稚子已成虎膽兒郎,破陣滅魔槍也找到了新主人,可惜舊時賢才已逝,再難覓知音。”範增感歎道。“先生可是追念大才項英?項英先生文武雙全,可惜英年早逝,不然也由不得嬴政禍害天下。”趙幽也是有感而發。“都是那項燕老匹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一味愚忠聽任那無道昏君胡鬧,落得個城破兒亡的境地,可憐羽兒自小無父,又不得不背上推翻秦帝國的大任,唉,羽兒苦啊。”範增想起項羽這十六年來辛苦練武,沒得到過家人一點的親情的時候,對那項燕便是無比痛恨,可憐驚才豔豔的項英,項羽的父親,被自己的父親的愚忠所害,項燕明知秦軍勢如破竹,還有神秘強大的勢力所助,堅持固守都城的旨意,拒絕項英退而後謀的主張。又在楚王倉皇出逃的時候命自己的兒子爭取時間,連年齡尚小的孫子都不保護,徑直送楚王出逃。項英為給範增項羽爭取出逃的時間以身為餌,將秦軍引開,被白衣以道法抓住,斬首後,懸屍城門示眾。自從看見自己父親的殘屍後,項羽一心練武,雖然還是有如正常孩童的天真活潑,可範增能清楚地感覺到項羽心中壓抑的痛苦與憤怒。
“其實先生心裏也苦吧,當年先生與項英大才的君子之交也是名傳天下。”趙幽不忍範增沉浸在過去痛苦的回憶中,連忙轉移話題道。
“琴師高漸離隻為荊軻俠士曲高山流水,我範增薄智也隻為項家謀,項英家主不計較我數番侮辱仍收我為家臣,我自當竭盡心力輔佐少主,讓少主之名傳千古。”範增調整好心態,淡然道。
“受教了”趙幽向範增跪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