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數千萬的人口,每天幾乎都在做著同一件事情,那就是麻木的上班著,下班著,無止盡的重複著,上京的發展十分的迅猛,在短短的一二十年內就已經成為了華夏國內經濟水平超然的大都市之一,排名亦是在國內名列前茅,今天正是在上京的某一條地天線上,無數的人頭攢動著,一個個都是在等著上班的列車到來。而在這數千人的人潮之中,一個青年看上去也是和別的普通上班族沒有什麼兩樣,略顯發舊的職業西裝,一條洗的變色的領帶,一雙滿是皺痕的皮鞋,這裝扮正是吳朗的裝扮,吳朗也正是這萬千的上班族大軍中的一員,此刻的吳朗,眼中顯得有些無奈,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節奏一般。從遠處一道微弱的亮光緩緩而來,隨後一聲鳴響,把吳朗給拉回到了現實中,所有的在等待著這跳地鐵到來的上班族們,這一刻幾乎都是同一時間看了看時間,他們要確定要是自己這班車沒坐上去,下一班車來了會不會遲到。吳朗有些嘲諷的看了看周圍人地那些舉動,在他看來,這個是多此一舉,反而是徒增煩惱而已。腳下傳來的震動,讓吳朗心裏微微歎服著:“天朝的發展速度當真是無與倫比,一百年前要是拿出這麼個地鐵在世人麵前,定會被說成是妖物......”吳朗笑了笑,隨即收起了笑容和思緒,露出了一絲絲的警惕神色,他之所以警惕著,是因為列車到了,這時候上車是十分競爭的,一旦上車失敗的話,那麼你就乖乖的等著下一班的列車到來吧。一陣微風被列車的呼嘯帶起,讓吳朗心裏微微一涼,他立馬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準備爭取快點擠進去列車裏麵好占了一個有利的位置。列車緩緩的停下,在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著打開車門的那一刻,忽然一陣陣的大地顫抖傳來,讓所有的人包括吳朗在內,一個個的都是心中一陣的錯愕,然而很快就把所有人都拉回到了現實中,頂燈的掉落,列車隧道的一些鋼管掉落,自動售貨機裏麵的飲料自動的跳舞著,一切切的把吳朗和周圍的人給驚醒了,他們心中這一刻隻有一個念頭“地震了”所有人在短暫的錯愕了幾分鍾之後,隨即一些膽小的人發出了一聲聲驚恐的尖叫聲。吳朗心頭也是一陣陣的慌亂,不知所措,他被人群擠來擠去,隨即他腦子裏麵意識到了一點什麼“踩踏!”他心中大驚,他心裏想起了之前電視新聞上的一些報道,地鐵站的防震措施是足可以低於十級以上的強震,他心裏不該為了地震而慌張,他隨即馬上就朝著人流湧去的相反方向快速的走去,好不容易才走到了WC字眼的入口處,他臉色微微蒼白的看著不遠處時不時發來的慘叫聲。吳朗心中不好的預感果真出現了,一個青年男子,不知是過於的害怕,還是平時缺少了鍛煉,結果在衝上樓梯口地時候,一個腳下沒有踩到樓梯坎,頓時就仰麵摔下,他這麼一摔,就把身後的幾個也連同給拉下馬,然而此刻因為地震的忽然來襲,所有被困在這個略顯狹隘的地鐵站台裏,一個個人們,仿佛那一頭頭待宰割的困獸,發出了驚怒的反抗,一個個爭破頭的要盡快的衝出地鐵站,在他們的潛意識,他們不願意相信自己能夠在數十米之下能夠平安無事,所以他們慌了神,不可避免的那些倒下的人,被後來蜂擁趕上的人狠狠的踩了上去,慘叫隨即如同惡魔的呼嘯聲傳進了吳朗的耳朵裏。吳朗臉色微微蒼白著,身子緊張的靠在了牆壁上,渾身顫抖帶動著自己的衣領時不時的晃動著,任何當場麵對如此恐怖的傷亡事件也許心頭都會不由自主的害怕著。在一陣陣的驚恐尖叫之後,這個地鐵站台的所有人全部都衝出了地鐵站,就連那輛列車裏麵的乘客也一個不落下的全部逃離了地鐵之內,然而他們不清楚的是,以為逃出生天的他們,卻是要麵臨著更加恐怖的襲來。吳朗十分緊張的看著不遠處幾十具左右橫在地上的屍體,有的屍體被踩得眼珠子都炸裂開來了,有的則是腸子流了一地,鮮血自然是如同洗車場一般,倒出都是。吳朗在深深的吸了幾口濁氣之後,努力的平靜了自己的心情,他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慶幸“好在自己剛才足夠的冷靜,不然的話,現在這些人中,搞不好要是倒黴一點其中一個就有可能是我了!”吳朗眼中滿是同情的看著不遠處的那些屍體,越發的覺得此處有些恐怖,他覺得是時候該離開這個人間地獄了。然而就在他剛剛決定要走出去地鐵站的時候,忽然一陣陣的晃動再次傳來,而這一次的晃動似乎還比之前更加的劇烈,讓吳朗不禁就有些心中沒有底地樣子,他看到這間廁所似乎是一間獨立的水泥房子,出於心中的害怕,他頓時就跑進了廁所之內,躲了進去,他不敢去保證這個地鐵站的防震措施真的能夠抵禦如此多的強震襲擊,他心裏再次為自己的處境感到了晚萬分的焦急。好在吳朗躲進去了那間廁所內,不然的話此刻他估計不死也要重傷了,因為在他剛才站著的地方,一根巨大的消防鋼管掉落下來,把之前吳朗站立的地方給砸出了一個凹坑。吳朗在廁所內躲了不知道多久了,他都忘記去看時間了,直到幾乎要讓他忍不住發瘋了的時候,腳下的震動顫抖聲終於停止了,他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緊張的神經也是徹底的放下了。吳朗這時候忽然就想到了什麼,他想到了和自己相依為命的表妹,此刻她是不是還安全的,吳朗一想到站立,他心中就有些著急起來,他立馬拿出手機找到了自己表妹的電話,吳朗快速的撥打電話出去,結果一陣陣的忙音響了起來:“該死,怎麼回事,我記得地鐵下麵還是有信號的,以前我在地體的廁所裏麵打過電話的啊!”吳朗十分鬱悶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