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魔障初現(1 / 2)

“在四川省南部屏山縣境內,有鎮名龍華,這是一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古鎮。龍華古鎮三麵環水,一麵是山。人口不多,主要是漢、彝兩族。鎮集上有三條古街道,均青石為路,紅瓦白牆,街巷河道綠樹蔭蔭,一派清幽古雅之貌。小鎮四周散布著大大小小的村落或零星的人家。龍華驛往西去,有山名老君,方圓80平方公裏之內皆為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由於地勢偏遠,極少受到人為破壞。當地人除了做些小本生意,基本就靠老君山這座天然的寶庫了。采藥草,挖山蘭,揀柴木,遇上雨後,林中到處長出肥嫩鮮美的蘑菇,有毒無毒,自然分辨得出來,隨手拾一些帶回家去,便添了一道可口的菜肴。林中各色飛禽走獸,不時可以獵到,所謂山珍,也不過如此了。”

寫到這裏,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回味想起下午餐桌上那些不知名的野山菌、小動物,隻覺得肚子好象一下就清空了似的,再不填點東西進去,恐怕這一晚上都睡不了覺。

美味的佳肴是沒有了,早被許飛洪曉那幾個無恥的家夥掃蕩了個精光。在城裏不是沒有吃過,可哪裏能吃到這麼新鮮地道的呢。我們幾個女孩子還顧忌點形象,那些男生哪管這麼多啊,光看著他們幾個風卷殘雲,還沒口的大呼還有沒有,弄得一旁的主人家一臉尷尬。我趕緊在桌下死命的亂踢一通,幾個餓死鬼才伸伸舌頭,埋頭苦幹,不說話了。

我合上筆記本,把筆往桌上一扔,美美地伸了個懶腰,身上仍然酸疼得厲害。許飛和洪曉這兩個超級瘋子,暑假幹什麼不好,非要到原始森林探險,在學校跳得跟猴似的,還真給他拉到不少人。我是活該命苦是許飛的女朋友,不說了;王絮是我最好的妹子,也拉上。應雪和黃夕這對體育係的情侶本來就喜歡四處亂跑;中文係大三著名的才子歐陽方大概是才思枯竭,想出來轉轉尋找靈感的源泉;而顧天——再加一個洪曉——許飛的左臂右膀,當然少不了。於是一放假,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從成都殺過來,轉車、轉車、再轉車,在我已經被顛簸得行將散架的時候,終於殺到了龍華驛。

這裏沒有賓館,甚至連“旅館”也沒有。我們就投宿在鎮口一戶陳姓人家。主人陳大伯夫婦都50多歲了,唯一的兒子出外打工,隻不定時的給老倆口彙一些錢回來,小地方消費不大,雖然靠這點錢,日子也能過得挺愜意,但陳大伯還是愛經常進山去轉悠,拾菌子,打些小點的家夥,回來賣掉補貼家用。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倒是運氣好,下午到龍華,正碰上陳大伯進山回來,好客的陳大伯還親自下廚,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我們端上了桌子。吃完飯天已經快黑了,幾個男生還拉著我們一溜煙的往外跑,說要了解了解風土人情。我死活不去,陪陳大娘說了會兒話,就進屋寫東西去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歎了口氣。鄉裏人淳樸,不像城裏人,四起的鐵窗像牢籠一樣把人和人囚禁在各自或大或小的牢房裏,看著誰都像賊,有錢沒錢的都以為自己的衣兜是銀行的金庫,別人就盯著瞅機會上來搶似的。

“哼哼……”我忍不住發出一種表示鄙視但是毫無意義的聲音。

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後圈過來,將我攬進懷裏,溫柔地收緊。

“你又哼哼什麼啊。丫頭。”是許飛,一臉的胡茬紮得我生痛。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嚇我一跳,我沒好氣地掙開他:“去去去,警告你,不準再叫我丫頭!”

“是!老婆!”他一個立正,倒是改口得快。

“昏!誰是你老婆了!”

“啊啊啊!那你讓我叫什麼?我總不可能叫你蕭大小姐、淺淺姑娘什麼的吧?”又換上了一臉的無辜。

我快給他氣得發瘋了。從談戀愛到現在,關於“老婆”還是“丫頭”的對白已經重複了n次又n次,每次爭論都沒結果,而他仍然樂此不疲地老婆丫頭的叫。叫得我直想翻白眼。實在惹急了,就拳腳相加,可他還樂得像是我在給他撓癢癢似的。一想起來就恨得我咬牙切齒。

正在這時,那一大幫子嘰嘰喳喳的回來了。我橫他一眼,轉身往外走,他也連忙跟著出來。幾人一見他,咋呼得更厲害:“哈!還說你跑哪裏去了,原來溜回來陪老婆了。”絮兒兩步跳到我身邊,抓著我的肩膀使勁搖晃,激動得語無倫次:“姐,龍華太漂亮了!陳大伯一路上給我們講了好多故事啊傳說啊什麼的。姐,明天我們就進山好不好,進老君山!原始森林啊!天啊好期待!是不是啊陳伯伯!”她又跳回去扭住陳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