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莫定波那張可惡嘴臉,與歐陽姑娘談笑風生,王必超一陣心急,可是若自己也上前讚美歐陽姑娘,豈不是吃了莫定波的口水?
王必超不屑為之。
歐陽姑娘久居風月,對付這些公子哥兒,自有一套,巧笑嫣然間,將公子哥兒迷得是神魂顛倒。莫定波與她正談著琴曲,卻聽得一聲冷哼,鼻孔之內噴出來的聲音很是不屑。
這一聲雖然輕,但此時閣樓之內安靜之極,循聲望去,卻見是姬公子帶來的家丁奴仆。
歐陽姑娘識人無數,見這家丁雖然是個下人,但長相俊朗,沒有一般下人的驚懼,臉上帶著幾分冷笑,眼神之中含著一股不屑。
歐陽姑娘暗自惱怒,若是有人看輕她的身份,她可自憐,但不屑於自己的撫琴之技,她便有些不樂意了,不過她非凡人,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卻是露出一抹笑意道:“請問公子有何賜教?”
公子?
肖凡身著粗布,腳下還踩著一雙草鞋,歐陽姑娘叫他公子,明顯是想讓他出醜。
對這位姑娘心中的小九九,肖凡暗自好笑,道:“公子不敢當,叫我一聲肖凡就是了,我隨中平兄過來的。”
“中平兄還不見過歐陽姑娘?”
姬中平發下的毒誓好像有些效果,略顯僵硬的道了一聲:“歐陽姑娘,在下姬中平有禮了。”
總算是去了結巴,肖凡心裏暗喜。
歐陽姑娘輕笑:“小女子有禮了。這位公子是姬公子你帶來的?”
“是。”姬中平對上心中喜愛的人,說話總不能利索,說出了一個字之後,就沒有了下文,頭腦一片空白。
額頭上的汗大豆一般滲出,怕失禮,不敢用手去抹,隻能使勁的用眼神向小兄弟求救。肖凡心中樂了個翻天,叫你丫的怕啊,就讓你怕個夠本。
肖凡也知道分寸,出口解圍道:“中平兄不善言辭,歐陽姑娘莫要見怪。”
“無妨。”歐陽姑娘撥了一下頭上的秀發,轉臉問道,“方才小女子撫琴作曲,難道是入不得公子的法眼?”
肖凡為了自己的承諾,望了一眼姬中平,姬中平投來感激的眼神,大大方方道:“我哥哥中平確實是有些想法,不知姑娘是否願意聽取?”
“哼!”旁邊的莫定波不屑,“小小家丁,豈能玷汙了歐陽姑娘的仙音?還不來人?將這混賬東西趕出去!”
莫定波手下立刻走出了兩人,兩人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打手家仆。兩人雙眸目露凶光,一副你不走別怪老子無情的模樣。
“哈哈。”城主大人的公子王必超大笑,出來打抱不平,“歐陽姑娘都沒有動怒,你為何急著趕人走,難道你都不相信歐陽姑娘的琴音?”
莫定波頓時語塞。
肖凡倒是不慌不忙,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與莫定波鬥法,恐怕自己那丁點的實力是不夠看的,隻能瞧著正主歐陽姑娘,看她如何說法。
歐陽姑娘落落大方,不因莫公子和王公子的爭執而壞了心思,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姬中平,微笑道:“不知姬公子對小女子的琴技有何看法,還望指點一二。”
姬中平正看著歐陽姑娘暗吞口水,整個身子如僵屍附體,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指點的樣子。
草,這貨太不爭氣了,肖凡暗罵,口卻道:“中平兄正在深思,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他已經將他的想法告知於我,就讓我代他作答吧。”見歐陽姑娘無異議,便繼續道:“既然是看法,必然有明顯之處,稍微留心,不難看出。”
明顯?歐陽姑娘有些不服氣:“還請賜教。”
“賜教不敢當。”肖凡輕笑,懶得理會這丫頭的不滿,或許花魁都有些脾氣,“所謂登峰造極,難以寸進,如果我能夠指出來,也算是幫了姑娘一個大忙不是?中平兄與我是兄弟,自不會計較得失,但我們與你,一非親屬,二非朋友,幫了個大忙,沒有半點好處,實在無趣,不如我們就來個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