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冰碴?境隨心」(1 / 2)

〖冰宮〗

喧鬧的人群好似一鍋沸水,它在沸騰的冒著泡,散發出的熱度熏染著冰宮的每一處,冰宮像似每時每刻都要爆炸了一樣,明明緊挨著行刑處,卻不怕死去的亡靈,來到這裏的人們,想必一定是經曆過不少大事的人吧。

辰光把手按在凱小巧的頭上發出嘻嘻的笑聲,凱則是牽著姐姐的手不放,這座建築不管對他們三個任何一人都是奇觀,他們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麼美麗,這麼碩大的宮殿了,何況這裏的人們都是如此熱情,想想,辰光上一次看見這樣的宮殿是在十年前吧,不對,外麵有多長時間已經不知道了,但是對於辰光來說,已經過去十年了,外麵世界的人眨一下眼睛自己就已經度過了數十天,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辰光很充實,因為他這十年裏可沒有白白浪費,現在的他很有信心救出玲瓏。

三人走著走著就看見了那架水晶般的古琴,安幻拉著凱和辰光走到了琴的旁邊,因為這架琴附近沒有任何人,異常的寂靜,明明這麼熱鬧的大廳,可是這一塊區域卻鴉雀無聲,這種感覺真讓人不舒服,辰光發現了問題所在,回身拍著剛坐在座位上的安幻說:“你沒發現一個問題麼,我們在踏進這裏的時候一切聲音都消失了,你不覺的詭異嗎?”安幻揉揉腦門:“真的!就算外麵那些人再小聲些也不可能一丁點也聽不見啊?奇怪了,他們像被靜音了一樣。”辰光摸著下巴默不作聲。凱這時叫嚷著要聽姐姐彈琴,安幻掀開透明的蓋簾撫摸了一下如水滴般的琴弦,琴弦散發出說不出的感覺,極細的七根弦非常有彈性,摸起來特別潤滑,有種在觸摸水一般的感覺,安幻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好琴啊!”隨著安幻緩緩的輕彈,悅耳的琴聲回響著,美妙的音樂渲染著凱和辰光,他們眯起眼睛享受著陣陣音律,音樂緩緩進入收尾,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中,當辰光從樂鏡中脫離而出的時候,他望著周圍的人群驚呆了......那些吵鬧的人群全部都啞然而止,他們張大嘴巴麵無血色的一同望著辰光三人,“怎麼了......那些人?”“我......我哪知道!”就在這時,人群開始竊竊私語的樣子,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直到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年輕的少女,她邁著輕盈的步伐,微笑著來到了琴旁。“噠噠”少女輕跳了一下落在了辰光麵前,辰光心中一震:“果然!這地方是隔音的。”少女灰白色的頭發紮成一個馬尾,纖細的身軀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真怕一陣風吹到她,少女微微一笑:“歡迎來到冰宮,來即是客,歡迎啊!”“哦......嗬嗬。”辰光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到腦後,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少女臉微微一紅,扭頭看向安幻說:“你們膽子還真大啊,這是我奶奶的,就連我也沒有碰過呢!”安幻瞟了一眼:“琴不就是用來彈的嗎!幹嘛放著?”少女咧咧嘴笑著說:“額......嗬嗬,沒關係的,你彈琴真好聽!”安幻把頭扭向一邊,辰光無奈的攤攤手:“別聽她的,她就這樣,對不起了,我叫辰光,請問你的名字呢?”少女摸了摸頭發:“我叫滎,嘿嘿。”“她叫安幻,這個小孩叫凱,請關照。”滎雙手向後一背微微笑著:“走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們去地下吧!”“還有地下?”

滎雙手伸直一合,反轉一撮,由掌化為中指和食指並齊,形成了一個十字的形狀,口中念起:“龜咒-靜音咒,解!”琴的周圍顯出一圈藍色的線,線泛起白光,光刺得辰光三人一陣眨眼,光芒消失後慢慢的聽見了周圍人群發出的嗚嗚聲,辰光驚訝的看著滎:“你......”滎回過頭望著三人驚訝的表情說:“等下給你們解釋。”滎忽然朝向人群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大喊:“你們一邊涼快去!嘀咕什麼啊,讓開!”人群刷的一下默不作聲了,乖乖的讓開了一條路,滎轉過頭去望著三人又露出可愛的表情:“走吧!”三人一齊答應了一聲就跟著滎的後麵走了過去,辰光跑到滎耳邊低聲說:“你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那麼聽你的!”滎微笑著說:“因為我是這座宮殿的主人啊!”

〖人祖誕生地一百八十年前〗

紅黃的綠葉灑滿了森林,灑落在讚考的小庭院裏,顯得格外溫暖宜人。然而就在森林盡頭的懸崖上,讚考佇立著,他望著對岸懸崖上的人,過了很久,讚考嘴中流出了一絲鮮紅的血液,他用右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液說:“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是吧!阿爾瑪!”另一邊的阿爾瑪捂著自己的手臂,血液順著他的指縫處流淌著,很明顯,他的手臂斷了,阿爾瑪咬緊牙關:“你......真的逼我毀滅這個世界嗎?”“哈...哈哈,你總是拿這個理由做威脅嗎,當年希......”“你住口!我殺了你!”阿爾瑪騰空飛躍,這時讚考像霧一樣消失在阿爾瑪的眼前,阿爾瑪心中一震,突然後頸傳來骨裂的聲音,讚考一手抓著阿爾瑪的後頸一手抓著他的頭發,抓著頭發的手臂向後一撤,抓後頸的手臂向前一伸,“哢”,“啊!啊!”阿爾瑪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地上的石子仿佛兔子一樣跳躍著,阿爾瑪的眼球泛白,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脖子處是那麼不協調,讓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脖子被扭斷了,讚考沉著臉,“滋,哢哢”阿爾瑪的脖子處冒出白煙,像扭曲的蜈蚣一樣慢慢的還原了,他突然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他用憤怒的眼神望著讚考,“你是在找死!”阿爾瑪腳下泛起黑色的光,讚考又一瞬出現在了他身前,右手化掌為指,向前一探點到了阿爾瑪的額頭,阿爾瑪的黑光頓時蹦散了,阿爾瑪驚恐的神情望著讚考:“這!莫非是......”讚考笑著說:“嗬嗬,聰明,這是「剝奪」。”阿爾瑪跪了下來,他失落的看著讚考,“你是「罰戒者」!”“我要死了。”“什麼!”“我使用了這個力量就等於暴漏了自己的所在,所以為了引起不必要的牽引。”阿爾瑪冒著冷汗:“你遠比我想象的強大。”“阿爾瑪啊,我勸你低調些吧,這個世界是屬於人類的。”阿爾瑪沉默了,讚考右腳一跺,飛了出去,他飛向了懸崖下的深淵。當天晚上,讚考的家裏已經空無一人,他們在離屋子的不遠處蓋了一座墳墓,上麵寫著:“敬愛之父-讚考之墓”霍嵐稚氣未泯的抽泣著,他手裏握緊了讚考留的信,上麵寫著:“親愛的孩子們-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你們不要哭泣,不要氣餒,把我教給你們的東西傳承下去,你們要時時刻刻的記住,你們是我讚考的兒子,留著我讚考的血。”褶皺的紙沾滿了霍嵐的淚水,其他的孩子們也都放聲大哭。雖然這讓人難以理解,留下一封暫短的信就代表自己死了?但是,孩子們知道,讚考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他說死了,就一定死了,所以,他們很明確自己的想法。不久,讚考的死訊傳遍了世界,世界的人們都為之哀哭,他們想到讚考為他們祈雨,為他們幹農活,為他們看護家園,頓時,世界充滿了呐喊聲。“你們要去哪就去吧,我準備去有碧裂縫。”霍嵐背著自己的包袱,手裏握著碧稚,他一步步緩緩的走出了森林,走向了碼頭,自那之後,劫祖們就沒有再見到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