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走後,張劫站在原地呆愣了半響,隨後悵然若失的歎息了一聲,接著一回身,指訣掐動的將乾坤屋收了起來,便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流沙國,雲霄庭,一座秀麗山峰上,傳出了一陣爭吵之聲。
“容師妹,烈師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棵天心靈草是我們幾人好不容易發現的,你卻趁我們對付那隻二階靈獸,提前一步將其摘走,難不成你要打算明搶?”一個隱含著一絲憤怒的聲音從一名靈劍脈弟子口中噴吐而出,而此刻,這人的身後同樣站著滿臉怒容的六七名靈劍脈弟子,瞪視著對麵幾張傲然麵孔。
“嗬嗬,錢嘯天,你也算一名老人了,修真界一直奉行的弱肉強食的法則都不會不明白吧。”聽到這話,一個滿頭赤發的英俊男子輕蔑一笑的說道。
此人正是當年與張劫一同拜入雲霄庭的天才少年,開啟火靈門的烈炎了。
“哼,烈炎,這裏是雲霄庭,不是修真界,你難道對同門師兄弟的東西也要出手搶奪?”錢嘯天臉色鐵青的說道。
“同門師兄弟?嘿嘿,錢嘯天,你說錯了吧,你是靈劍脈的人,我們是奇術脈的人,什麼時候,咱們成了同門師兄弟了!”烈炎昂著臉,鄙夷的看了看錢嘯天一眼,冷笑著說道。
“烈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錢嘯天一愣,語氣驚訝的說道。
“什麼意思?哼,告訴你無妨,過不了多長時間,奇術脈,畫符脈和煉丹脈就會離開雲霄庭,從此之後,我們便是倆派之人了。”
此話一出,錢嘯天等人的身子瞬間僵住了,自打流沙國三派與鬼道一戰之後,雲霄庭便實力大減。此刻,若是這三脈再退出的話,那雲霄庭就無異於名存實亡了。
“炎哥,烈師叔不是讓你隱瞞此事嗎?你怎麼說出來了。”此刻,站在烈炎身邊的一個嬌美女子不禁在暗地裏拽了拽烈炎衣角,小聲嘀咕道。
“嗬嗬,雪兒師妹放心,就算告訴靈劍脈這幫人也沒有關係,即便他們知道,又能怎樣?還能攔得住我們嗎?別忘了,我叔祖如今也是凝丹期修士,再加上其他倆脈的倆名凝丹期長老,即便萬狂人那老賊親自出馬阻攔又能怎樣?何況那老家夥身中玄冥針,已然自身難保了,哪有餘力對付咱們。”烈炎森然一笑的說道,字裏行間盡是對靈劍脈的不屑之意。
那嬌美女子聞聽此言,當即歎了口氣,不在多說什麼了。
“烈炎,這種話你也敢亂說,你不怕掌門至尊懲罰你?”
“掌門至尊?你說萬天逸那個廢物?哈哈,就憑他實力也敢占著掌門的位置,如果當年,他將此位置讓給我叔祖的話,也許雲霄庭不會到今日這個地步。”烈炎冷哼了一聲,似乎對當年萬天逸搶走他叔祖掌門之位一事,耿耿於懷。
“好!看來,烈師弟很是瞧不上我們靈劍脈啊,既然如此,那錢某就領教領教你這天才的實力!”聽到此話,錢嘯天怒極反笑,手掌向前一探,一把靈劍瞬間祭了出來,雖說他明知不是眼前之人的敵手,不過此刻被人當麵如此辱罵師長,即便明知不敵,也不能在氣勢上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