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人民武裝總部。
牛傑端坐在椅子上，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學生。
黑色的短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牛仔褲，略顯稚嫩的臉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
前麵一個穿製服的男子，國字臉，約四十出頭，連著喝了好幾口茶，又看了看案宗，又喝了口茶。
“姓名？”
“牛傑。”
“職業？”
“學生。”
……
“知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國字臉男子問道。
“打架。”
“就打架這麼簡單嗎？”國字臉男子道。
“能有多難？”牛傑問道。
“你小子。”國字臉男子用手指點了點牛傑的頭道：“翻天了！翻天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誰？”
“誰？縣長的兒子嗎？”牛傑問道。
“不是縣長的兒子，是我的幹兒子。”門外走進一個肥碩的胖子。
“局長。”國字臉男子點頭行了個禮。
“小子太狂，幫我好好教訓下。”被叫做局長的人往椅子上大喇喇一坐。
“看來張小黑是你的人？”牛傑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來了這裏，我會好好招待你的。”胖局長笑道，“你的背景我查得一清二楚，開酒樓的老爸，瞎眼的弟弟，我不整死你。”
“嗯，好，你最後把我整死，不要放我去出，不然……”
“不然怎麼樣？”胖局長嘴角一裂道。
“你知道張小黑為什麼站著不動讓我扇嗎？”牛傑反問道。
“因為他蠢！你那幫小屁孩子嚇得了他，還能嚇我？”胖局長不屑地道。
“局長……”國字臉男子附耳與胖局長說了幾句。
胖局長臉色一驚，再次看了看眼前這個少年，道：“小子夠狠！江湖的規矩你也敢破！”
“規矩不是我先破的，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局長口口聲聲跟我談背景，我也會好好查查您的背景，我猜局長大人混得這麼用命，圖的也不過是封妻蔭子吧。”
“你……竟然也在警局威脅！你可知道這個房間八個攝像頭對你，你說的每一句都已經被錄下來，你就等著坐穿牢底吧！”國字臉男子爆怒道，從來沒有一個人進了這裏還能這麼逛。
“哼！”牛傑冷哼一聲道，“無所謂！隨你們心意。”
“好，跟我鬥！別怪我不客氣。”局長點了點頭，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此時，胖局長的手機鈴聲響起，一個係統內陌生的短號，看樣子決不像騷擾電話。
“您好！”在這種情況下，局長還是會客氣地問上一句，因為很難保這種號碼就是上級領導。
“請問是王局嗎？”那邊的聲音客氣地道。
“正是，請問閣下哪位？”
“哦，我是政法委老周啊。”
“老周？”
“怎麼？周援朝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那邊道。
“是周書記，您好您好。您有什麼事？”胖局長連忙道。
“是這樣的，聽說今天晚上你們局裏來了個清江一中的學生？”
“是，確實有這麼個學生。”胖局長點頭道
“嗯，學生嗎，還是有大好前途的，我們做父輩教訓是應該的，希望王局能關照一二。”
“明白，明白。”王局長掛了電話，頭上冒出一陣冷汗，再次看到牛傑時，那種眼神已經充滿了慈穆。
“把銬解了吧，拿點吃的喝的過來。”胖局長道。
“這……”國字臉男子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