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南山道,比白天安靜了許多。或高或低的街邊大樓裏,亮燈的占了絕大多數,看來這裏的人們還比較注重養生,早早地就回了家安歇。
我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為了徹底肅清早些時候公園舞鬥事件的遺患,我是馬不停蹄地來到南山道,找尋東湖公園消失的那個黑衣人。
根據被我拷問的舞者的招供。襲擊我的那群人,出自輕舞社團,一個半黑的組織。多以年輕人為主,閑時聚在街邊跳跳舞,吹吹口哨,有時也接些地盤內的了難、收賬款、代人複仇的活。因為都是些誌趣相投的人組的團,所以還是挺有凝聚力。而我曾見到的公園內長凳邊上的黑衣人正是他們的老大。
這一次他們到公園內找我的茬,就是他們老大“穎哥”在外麵接的活,據說價錢還不錯。至於為了什麼事,怎麼聯絡,老大具體有什麼能力,這就不是這些下麵的人所能知道的了。要想知道具體的真相,隻有找黑衣人了。
“我們穎哥特別講義氣!”舞者雖然整個招供過程都膽戰心驚,但是講這句話時臉上卻充滿了自豪。看來這個穎哥確實是個不錯的人物,才讓他如此尊敬,開口不是穎哥,就是老大,而大名卻提都不提。
問明了輕舞社團的具體位置,我立時就準備閃過去。可徐紫嵐和何有亮都吵著要一起去,與他們的爭論花了不少時間。雖然我一再強調危險,反對徐紫嵐跟來,但最終還是沒能說服她。至於何有亮,壓根就沒有同我討價還價的能力,就被我丟在地下室裏。
輕舞社團看樣子還是有點本事。總部居然獨占了一棟五層小樓。一樓事務、接待,二樓練舞練功房,三、四樓成員居室活動間,五樓會議及大哥居室。也就是黑衣人“穎哥”待的地方了。
這樣的社團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經營?有點本事啊。
不過現在不是歎服的時候。
我拉了徐紫嵐的手,一閃身上了五樓。
黑衣人的能力華麗,但攻擊性不強。即使這樣光明正大的跑上去,我有自信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
“來得挺快啊。”
辦公桌後老板椅上的黑衣人看樣子對我的到來早有心理準備,看到我們的出現,不僅不慌亂,還點上了一支煙。
這個“穎哥”,長得還像那麼回事。開始在公園離得遠,沒有看清長相。現在細看,1米8的個子,微短的頭發,加上沉著冷靜的麵貌,著實有點大哥的派頭。不過看樣子,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能坐到這個位子,估計有些手段。
“你倒也挺老實啊。知道自己幹的事免不了我的反擊,也不打算跑了。脖子洗幹淨沒?”我打量了下四周。
近50多平的房間,除了貼了金色牆紙的牆,就隻有沙發、桌椅、書櫃、置物架、電視、空調等家什,顯得非常空蕩。
應該沒什麼埋伏。
“你把大毛帶走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找上來的。”黑衣人熄了煙,走到辦公桌一側的牆邊,倚牆而立。
這姿勢帥是帥,不過有點奇怪。空牆有什麼好靠的?又不是窗戶,有風景可看。
“不過你找上我,也不見得能帶走我。”黑衣人微微一笑,臉上滿是輕視的神情。
我回以蔑笑。
“哼。那就試試看嘍!”
不待話說完,我身形一閃,已至黑衣人跟前,揚手一拳,照黑衣人臉上揮去,存心給他一個下馬威。
“不要!”
身後傳來徐紫嵐焦急的呼喊。
什麼情況?
可惜我移形沒有事前預兆,徐紫嵐的喊聲已太遲,打出的拳已不可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