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昏暗,窗外月色清明如水,透過殘窗破門,將一室情景明亮亮,白剌剌地呈現在眾人麵前,呆若木雞,麵麵相覷。風樓絕和玄夜擊退兩人,閃身進來,看到室內情景,緊緊抿唇不語,身上湧起濃濃的肅殺之意。

無悔同雲墨羽皆不言語,一個清冷薄涼,一個冷冽寒霜,晦莫莫測的雙眸,冰寒淩厲,幽深如海,靜靜地注視著,身上的寒意染了一地霜華,鬢角的發絲無風自動,衣袂飄動。

皇甫傾伶雙目黯然,青衣蕭瑟,俊逸如玉的臉上一片凝重。

冷若心驚恐萬狀地捂著嘴,玉手顫抖地指著屋內叫道:“怎麼會這樣?”身後的眾人也是一臉的驚詫,不可置信,呆愣原地,無人理會冷若心的問話。

緊跟而入的南書四人,看到屋內情形,不覺也愣了下,臉色蒼白,卻又反應迅速地消失原地,掠影而出。

室內一片狼藉,所有家具什物俱毀,一室曖昧糜情,幽香繚繞,卻又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地上暗紅片片,雪白的牆麵上還有鮮血噴濺的痕跡,一地的殘亂提醒著這裏曾發生過激烈的打鬥。唯一完好的床,一片淩亂,上麵還有點點鮮紅的血跡,如殘梅盛開,印在潔白的床單上,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地上,一白一藍兩件外衣淩落,斷了的碧玉蕭靜靜地躺在邊上,帶著些些哀意,發出幽幽清光。一個金色什物似是感應到了滿室的肅殺之氣,輕輕顫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

兩隻手幾乎同時伸出,不過無悔更是快了一步,自動上撿起它,凝目一看,臉色更是暗了幾分,正是冷晴兒銀索上形影不離的金鈴,這金鈴如銀索的魂魄,平時冷晴兒愛惜非常,從不離身。如今,這金鈴在此,主人卻不知所蹤。

“是迷情!”雲墨羽凝重道。這可是最烈的****,看著滿室狼籍,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痛楚漫延了他整個身心,一張無情無欲的臉竟湧起厲色,如果知道是誰對她下毒,他定不放過他!可是現在,晴兒,你在哪兒?

“什麼?”皇甫傾伶和風樓絕驚呼,“迷情”是什麼,他們又怎會不知?那可是最強的****,中毒者除了行男女之事,無解!最重要的是,現在是誰中了這種毒?是冷君然還是她?屋內打鬥痕跡明顯,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麼人?是誰敢如此大膽出入冷府?今晚的一切都透著詭異,好像有一雙幕後黑手在主導著一切一般。

如果……如果……如果是兩人同時中毒,那會發生什麼?他們不僅打了個寒顫,後果不敢想像!

南書四人離去的聲音提醒了他們,人影晃動,疾風起,五人相繼消失。至少,他們要追上四人,把情況問個明白。

冷若心一張臉又青又白,恨恨地站在原地,隻差一步,她不相信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就這麼功虧於潰,到底,這裏麵哪裏出錯了?

安置了眾人離去後,冷若心匆匆回走,走到一處假山處停下腳步,四周寂靜無聲,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背後。冷若心轉頭,厲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人呢?不是讓你看著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