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勞煩你,真是過意不去。”月戈謙遜的說。
“戈叔何必客氣,我們雖不是同一代人,可我去把你視為忘年之交,偌大的皇族,能談論詩詞歌賦的也怕是也隻有你我二人了。你寄情山水詩畫,我寄情玉雕篆刻,我們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閑聊了一會,森王子先告退。屋子裏剩下月華、黛鳶和月戈。
“一定記住我說的話。去爭取做王位繼承人。”
“嗯,我會好好想想的。”
話別後,回去的路上,月華問黛鳶是不是真的回去爭取?
“你希望我爭取麼?”黛鳶反問。
這一問,讓月華無語。從自私的角度講,他當然希望帶她遠走高飛,不用當操勞的女王,也不和親,可這是最不可行的。
如果在女王和和親中選一個,還是前者好點。
至少前者自己可以保護她,隻是必須忍受錐心之痛。他的父親就這樣保護現任女王,包括在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也要寸步不離。
月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經曆父親經過的。但那一定是痛的。
隻能默默的愛一個人,為她瘋狂,為她嗜血,為她戰爭,卻不能和他在一起,反倒要看著她和別人鶯鶯燕燕。
還有什麼比這更折磨人?
黛鳶在宮內待了一段時間,除了第一天,她再沒看過女王的麵。這煩悶的生活很快讓她厭倦。反正女王繼承人的測試評比還遠著呢,不如趁這個時間玩一把出逃。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她還沒有看過這個世界的其它地方是什麼樣子,隻有月族,走到哪都是月族。她想到男人的世界裏,碰碰帥哥,試試運氣。
審美,總是無處不在的嘛。
打定主意,黛鳶弄了一身男裝,發髻像後一綁,到有一番唇紅齒白,翩翩少年的模樣,像從畫裏走出來似的。
這身打扮,也許月華都認不出來呢。
他決定試試月華,看他能不能認出來自己。
夜裏,黛鳶穿好男裝,悄悄來到來到月華門外,向窗內投入一枚石子,然後背對著門。“救命啊,救命啊。”黛鳶喊道。
月華聞聲,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門外。這速度之快讓黛鳶太意外了,不過幸好自己準備有餘。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月華四周巡視一圈,沒有公主的影子,隻有一個少年的背影。他抽出刀劍的劍,劍稍直指少年的脖子。
“你是誰,公主在哪裏?你不說,我會讓你後悔。”每一個字充滿霸氣和冷漠。黛鳶不曾想到,月華還有這樣一麵。
少年轉過身。目光清冽,嘴角揚起微笑,眉梢的一條刀疤讓他在月下更顯得清冽。
月華的劍逼的更緊了。
“公主她,已經被我……”少年說道。
“你最好想好再說。”劍直抵少年頸處大動脈。
這時少年左手一揚,撕去臉上的麵具,公主的明眸碧眼出現在月華麵前。
“公主殿下。”月華上前擁抱住她。
黛鳶錯愕,他的突然擁抱。他總是做出突然的舉動。
良久,月華又一次發現自己的失禮,窘態百出。這件事讓他發覺自己是多麼的不能容忍公主殿下出一點意外,如果真是那樣,他寧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她的安全。
“謝謝月華。”黛鳶撫摸他的臉,情人一樣的細膩,指尖的香味流轉不停。
“連你都認不出來我,那該沒問題。”黛鳶自言自語。
“公主殿怎麼會這身打扮?”月華不解?
“我要離開皇宮一段日子,好在妖前輩教了我這手幻容術。”
“你不能走!”月華說道。
“為什麼,我已經呆膩了。”
“很快到繼承人考察期了,我們要做準備才行。”
“到時候我回來不就得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
“那就跟我一起走。”
“我……”
“我不能走。沒有女王陛下的命令,我是不能離開月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