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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肘外梅花
“父兄:是否安好,愚妹在日前已隨跟隨夫婿南下,南方炫美異常,很是歡喜,孩子在懷中,身體安好,一切勿念。閩之上。”
蔡府鏡德堂內,蔡京展開這封短短的信箋,是風氏與他南下貶謫杭州時寫給父兄韓將軍的平安信,這信薄薄紙片短短一句話,他卻反複的看了五遍。
沒錯,這個確實是閔之的筆跡,嘴角不禁抽搐,眼眶也漸漸紅了一圈,這樣的情緒不該出現在他的臉上。十年了,生死茫茫隔兩端。閩之是他的結發妻子,與他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雖因形勢脅迫不得不舍棄與她,但是她一直是他心頭最愛,這份淺淺的愛一直深藏在心底,時間久已卻從未改變。
他抬頭看看站在眼前小乞丐般的沃若,回想當年的種種,如今閔之願意把這個女兒還給自己,定是對當年的自己犯下的錯得以原諒了,他憐憫的看著這個還活著的小生命,心裏萬分感慨。
蔡府東南方鹹淳樓上,“啪!”一聲渾厚的拍桌聲響徹屋間,嚇得丫鬟婆子低頭噤聲。
“胡鬧!簡直是胡鬧!”夫人回到房內氣惱的說道。
對著夫人坐在左側的會姨母用手絹小心的擦拭,身上髒的不行,實在想去收拾一下,但姐姐一直氣惱不已,又不敢造次。
夫人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招呼箋灑為她去屏後梳洗。並喝著茶在外和顏悅色的道:“小慈,你十八歲來投奔於我,這幾年我苦心籌謀才換得今時今日的地位,你也身在其中知其理。怎的如今一個小丫頭就讓你沉不住氣了?把這些重要之事拋諸腦後了?她隻是個小丫頭,你跟她廝打一團,還想著伺機報複,這些讓丫鬟婆子都看在眼裏,真是胡鬧至極!”
“那女娃勁可大呐,姐姐,我可從未受過這般委屈,我恨不得把她抽筋扒骨……”會姨母一陣梳洗後,走出繡百花爭春屏風後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一肚子苦水還未吐盡,就被夫人一聲嗬斥打斷:“你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做事竟不知得半分輕重!”邊走邊走向會姨母道,“這女娃娃來此本意就想把事情鬧大,好讓老爺見到她。她今兒個清早就來過了,在門外大吵大鬧的,當時我一口便回絕了,你還真是不偏不倚的著了她的道。她若不是老爺的女兒還好,若真是,你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
今日早上確實有人敲門吵鬧,才會讓自己起來這麼早到廚房尋吃食的,原來這小娃娃確實早有預謀,今日廝打情形都入了下人眼,想到這些姨母倒是也莫名心慌了。自己早是已嫁出去的女兒,在夫家受了委屈投奔姐姐,賴在姐夫家實屬無奈,如今要是引人話柄招姐夫嫌棄,那以後自己留在這裏的處境更為堪憂了。
“姐姐,你是玩笑了的吧?姐夫的原配夫人失蹤九年有餘了,當時毒物已入體,嬰孩吸吮其奶水,這些都是姐姐親口對我說的,大夫診斷都該活不長才對呀,現在怎麼可能活蹦亂跳的回來呢?”
“話是這樣說的,隻是……我現在也不懂得為何,如今既然已經來了,隻希望她不是才好呀,她是不該還活在世上的!”夫人摩擦手指,心有所思的背對著會姨母答道。
屋裏隻有他們兩人,會淳仔細的想著當年杭州府內發生的事情,一件件捋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呢?
相府的蜀箋院,坐落在相府的西南側。名字取自於西蜀的蔡倫所造的紙名,也是會客所招待之處。蜀箋院裝飾淡雅,有著濃厚的書畫意味,整院地麵呈乳白色,有細細的木頭紋,是為紙張似的的造型,很是具有特色。
蜀箋院內有客房十餘間,在最裏麵的那間裏,沃若見過相爺後被丫鬟引領到這裏稍事休息打扮。
“瞧,這樣收拾出來還真是個美人了。”站在一旁的玉琪看著銅鏡裏的沃若,扶正她的腦袋說道。另外兩個小丫頭在給她梳頭,也隨聲的附和著。
沃若瞧著銅鏡裏的臉,洗淨炭灰,臉龐確實比之前白淨了許多,換下那身髒兮兮如乞丐的衣物,穿上輕薄紗織的綠蘿裙,側坐在銅鏡前,被玉琪姑姑端正的臉龐暈開在銅鏡之中,那銅黃的畫麵中映射的是她從未見過的臉。
“瞧瞧,這芙蓉美人麵上斜長的青黛眉,水汪汪的提子目,圓潤修長的玉鼻,還加上這櫻桃小口一點點,真是美極了。”大家聞聲回望,見一個瘦小的婦人望鏡而言,聲音柔若流水。一身藍青底色絲棉碎花長袍,一副小心謹慎、樸素大方的打扮。
“四姨娘!”玉琪姑姑與另外兩人退到一邊請安道。
四姨娘和氣的讓他們免禮,款款走過來,端起沃若的臉龐道:“真像,若道你們不是父女,還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