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畢竟是許慕夏的娘家人,沈美佳肚裏的也是蕭家的重孫,老爺子不能斷然否決沈美佳,但是他也心疼許慕夏。
“一銘啊,我知道小夏很想圓我的心願,早些生個孩子,是我給她壓力太大了。其實,我一見到這孩子真實樸實聰明能幹,覺得她比小薇更適合你,一直沒拿她當外人看。你們要是有孩子,將來這份家業給你也名正言順,免得有些人說閑話。沒有孩子也不用急,這是要看緣分的。你要她放寬心,爺爺心裏有數。”
蕭一銘笑笑:“爺爺,小夏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我也不急著要孩子,這意思我對她說過。不過,爺爺要想放個假給我,我也很和她這樣輕輕鬆鬆的出去走走。我們還沒有渡過蜜月。我說過,欠她的都會補上。”
老爺子拍拍蕭一銘的肩膀:“能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這麼愉快,我就很欣慰了。那套首飾你把它收好,將來補辦婚禮的時候一定要用。”
蕭一銘將老爺子的意思轉達給許慕夏,她也心裏了然,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蕭一銘原本想去歐洲旅遊,許慕夏卻就想在國內找那些風景優美,尤其是非旅遊區去玩。
這麼簡單的要求,蕭一銘自然願意滿足,於是兩人將手頭的工作都安排一番,離開了穎市。
他們坐飛機乘火車,在偏僻的地方,甚至背著大大的登山包和驢友們徒步行走在山間小道上。
他們住過燈火輝煌處城市最頂級的酒店,也在山野小村裏相擁在農家院落裏看漫天繁星,睡在灰塵厚厚的土炕上。
那是一段許慕夏曾經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蕭一銘從來不曾體驗過的艱苦時光,也結婚後不受幹擾最甜蜜的日子。
雖然看得出兩人氣質談吐是從大地方來的,但是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蕭一銘也不像在公司裏那樣,總是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不會和人自來熟,但見多識廣,儀表非凡,常常是被人矚目的焦點。
旁人都當他們是新婚夫妻,如膠似漆恩愛甜蜜。
他們此時的身份也隻是對方最親密的人。
一個半月的時光就這麼匆匆地過去,假如不是接到老爺子生病住院的消息,他們這趟旅程一定還會繼續延長。
醫院病床上,看著窗外已經光禿禿的樹枝,也不知道老爺子在想些什麼。
忽然門被推開,伴著一陣冷風,蕭一銘和許慕夏急匆匆地奔了進來。
他們來不及回家,直接從機場就來到醫院,兩人從走時的穿著質地考究的套裝,到現在風塵仆仆卸下登山包,地毯上仿佛都落下一層灰,簡直就像是變了兩個人。
“爺爺。”兩人直奔老爺子病床前。
老爺子伸出手來,一手一個握住了許慕夏和蕭一銘的手。
“怎麼回事?我聽說是蕭祖衍把你氣成這樣的?”蕭一銘曬黑了,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茬,顯得粗獷了些,但眼神更加銳利,整個人更富有男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