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夏低頭看看褲腳隻到許慕秋踝骨的運動褲說:“我有計劃安排,不缺這個錢。你隻要愛惜點,別到處蹭,兩天給我弄破了就行。”
許慕夏這才笑嘻嘻地抓過錢,數了數,湊到許慕夏麵前:“姐,還多二十,就不用上交了吧?”
許慕夏笑著搖搖頭:“不用,給你零用。”
許慕秋討好地起身主動收拾碗筷:“姐,明天你去哪兒打工?我正好沒課去幫你。”
父母離婚的時候許慕秋還小,那一段雞飛狗跳的日子,幾歲的他是發著抖躲在許慕夏懷裏渡過的。
後來翻出來舊賬氣父親的種種,他都是從老鄰居那裏聽來的,對他來說,具體事情記不清楚,隻有害怕的感覺深深刻在腦子裏。
他恨父親的懦弱無能,母親的絕情心狠,對許慕夏最親近,說是姐姐一手把他帶大的也不為過。
許慕夏狠狠地瞪著許慕秋,他忙端著碗筷竄進廚房:“好好好,我就一心讀書,上大學,完成你沒有完成的事業……”
這些都是平常許建永恨鐵不成鋼的時候拿來教訓他的,他都用在了這兒。
許慕夏有些無奈地笑笑,看看這不大簡樸卻溫馨的家,對自己說一定要守住這個家,就算沒有媽媽,也一樣讓它完完整整。
丁海找到她,還有他那副嘴臉,提醒許慕夏以後務必要更小心,不能讓他再發現自己,在遊輪上推酒的事情也不能再做了。
盡管還有兩份工作要做,可是一百萬對於許慕夏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她必須要盡快再找到一份工作彌補這個虧空。
想到蕭一銘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輕視,許慕夏心裏很不舒服,等到她還完錢那一天,她一定要在他麵前揚起頭大聲說:“欠你的我全都還清了,我隻是走投無路借你的錢用一用而已,絕不是你想的那麼無恥貪婪下賤。”
許慕夏拿出唐思遠那張名片,看了看,又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個存折盤算了一下,然後放進隨身小包裏,囑咐弟弟在家學習就出門去了。
唐思遠忙完自己律師事務所的事情,正往卓創去的時候接到了許慕夏的電話,很意外。
“唐先生,我是小雨,請你給個銀行賬號我,我先還一部分款子給你。”
還款?
唐思遠不相信許慕夏是那種借機敲詐的人,她卻用事實證明品行惡劣。
他以為她留下那張紙條,隻是怕他們報警的緩兵之計。
可沒想到那個女孩在消失了數月後,忽然又冒出來說要還款。
難道唐思遠一直暗中在調查她的事情被察覺了?
唐思遠不動聲色說:“這錢是蕭先生作為賠償給你的,不用還了。”
許慕夏很堅決:“當初說好是借,我一次拿不出那麼多來,隻能分期還。唐先生,請告訴我一個打款的賬號。”
真是還錢?唐思遠看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再聽那邊傳來的嘈雜聲,許慕夏用地是公用電話。
“錢是蕭先生給你的,你還給他吧。”唐思遠心裏在琢磨許慕夏到底是什麼意圖。
這些有錢人真是不把錢放在眼裏,許慕夏有些忿忿地將一隻手揣進兜裏,攥緊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