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子和夏子秋說笑了一會就回去了,夏雪歌起床吃飯準備開始做那件紅嫁衣,這雖然沒分家,但是總比老宅消遙自在。
而且夏雪歌是不會和銀子過不去的,夏美兒去衝喜,夏雪歌心裏雖然惋惜,但也僅僅是惋惜而已,有那樣的爺爺和奶奶,還有那樣的爹,夏美兒這輩子估計都是被用來換銀子的命,可惜了,夏子秋的書生的酸腐又犯了!
“雪歌,你說你爺爺這樣,是不是太絕情了一點了,可惜了美兒那孩子了……”
“爹,你純粹是多管閑事,你忘了你昨天和葉婆子那檔子事情了,村裏人這段日子都不定會怎麼說我呢,而且這事情,是你能決定的嗎?”
夏雪歌說著,夏子秋撇撇嘴,夏雪歌又道:
“爹,你跟我奶鬥心眼,說實在的,你真的不是對手,你看,我奶這已經把我爺都弄的參與進去了,我也有多好麵子,你可是比我更清楚的,而且昨天一開始那樣子,分明是要把我送出去的,接過我小姑一句話,就把美兒給賣了。”
“衝喜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哪家會幹?而且那天那個大管家還說了,花小公子要不行了,可是我爺和我奶那樣,是打定了主意要用美兒去換我五叔的前程的。”
夏雪歌心裏很吐槽,夏子秋聽著是眉頭直皺,輕道:
“是啊,你說的對,爹似乎真的有些管太多了,隻是爹實在是不忍心啊,你大伯隨你爺爺,重男輕女,你大伯娘也是要錢不要命的,這衝喜要是衝好了,美兒一個村姑在那高門大院裏估計人好了,她做正妻的日子也到頭了,衝不好,人還是病著,或是死了,這一切的事情都得怨恨到她的頭上,還不得被折磨個夠嗆啊。”
“爹,不管怎樣,這事情都不是咱們能管得了,你隻要管好咱們兩個就是了,不過我始終是懷疑一點,五郎做的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估計是小孩子,整天聽別人會說你是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爺倆的談話到此為止,說這些太鬧心,夏雪歌繡著嫁衣,錦繡坊那邊並不知道衝喜的是什麼人,隻是得了花家的吩咐,是給十一歲的孩子的,夏美兒便是十一歲,夏雪歌就完全按照她的身形來了,而韓管事也是提了一些建議的,那就是添一些祥瑞的象征,畢竟這是衝喜,夏雪歌也沒起高調,鳳凰是不變的主題,夏雪歌繡了一個鳳凰於飛,又添了一株石榴花,石榴花寓意多子多福,花家的小公子可是花家這輩分的獨苗了,而男的新郎服則是蟠龍,手裏抓著一個桃子,花小公子可是馬上要掛的人了,桃子寓意長壽,應該比較核心。
“雪歌,把活放下吧,你都繡了一上午了,這刺繡傷眼睛,快休息休息!”
“知道了爹,這就來!”
夏子秋在堂屋擺著飯喊著夏雪歌,唉,錢難賺啊,錦繡坊給的價格是真誘人,可是這兩件衣服坐下來,夏雪歌要忙活半個月。
“爹,我知道刺繡傷眼睛,下午我不打算繡了,咱們去把割野韭菜吧,同福客棧那邊還沒送呢今天,而且以後咱們住在這裏,爹,旁邊那個菜園子不是也是七叔公留下來的嗎,咱們挖點韭菜根回來種上吧,反正現在種什麼都晚了,移植一些野韭菜,明年都省的種了。”
“成,對了雪歌,爹做了一些鍋巴,你拿著當零嘴吧,沒事出去和村裏的孩子們玩一會,別老是悶在家裏,爹可不想養個悶葫蘆出來!”
“知道了爹,好像你比我還悶葫蘆吧!”
“……”
夏子秋不在說什麼,爺倆吃的正好,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夏子秋去開門,居然是夏家的二流子夏子君。
“喲,三哥,小日子不錯啊,這才出來住,就大魚大肉呢!看你這嘴角,還掛著油呢!”
夏子君一見麵就不說好話,夏子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什麼大魚大肉,子君,你也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烙了兩張油餅罷了,怎麼找我有事?”
“有事,不過不是我有事,是爹找你,不過三哥,你也真行啊,你從家裏都沒拿糧食出來,這就能烙餅了,真是……嘖嘖。”
夏子君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夏子秋,夏子秋眉頭輕皺。
“子君,看你說那話,人是鐵飯是鋼,我還不能做飯了不成,要不你就說出去,說我從家裏搬出來一點糧食都沒拿,第二天做飯烙餅,你看看別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