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沒急著動手,大馬橫刀往那一站,立意已決。
流狸氣的臉紅脖子粗,破馬張飛的罵道:“你到底是誰啊?這事跟你有關係嗎?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說了,我的兄弟在雪妖王的手裏,那這件事就跟我有關係,你快給句痛快話吧,是戰是降,我秦烈全都接著,但咱們有言在選,你要是降,我不難為你,到了烈雪峰把你往雪妖王手裏一交,你要是還能逃出來,雪妖王就算摘了我的腦袋我也不鎖你,但你要是想戰,我得提醒你,我們有四個人,拳腳無眼,到時候傷了什麼地方,你可別怪我。”
秦烈是打定主意非要拿下流狸了。
而流狸聽完這番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過不了這道坎,頓時取出一隻黃色的口袋和雪龍飛,道:“不就是為了兩件寶貝嗎?行,我認了,東西給你們,放我一條生路行不行?”
流狸也知道,這一仗壓根就沒法打,且不說他是不是秦烈的對手,就算他的實力略高一籌,擺在他麵前的仍舊還有“三座大山”,這四人的組合幾乎可以橫掃整個修真者,如果戰,那就是自討苦吃了。
所以,流狸想要拿錢買路,甚至連寒極厚土和雪龍飛都不要了。
秦烈一聽這話也是略微有點懵懵的,因為據他所知,流狸跟雪妖王翻臉就是為了這兩樣寶貝,那麼現在他連寒極厚土和雪龍飛都不要了,圖什麼呢?
而事實上,秦烈一開始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兒,畢竟他扯出這麼大的陣仗鎖住了流狸,流狸也知道自己跑不了,命是自己的,其餘一切都是身外之物,這不現實嗎?
很現實。
可是秦烈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尋思了一會兒,秦烈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了。
流狸答應的太快了。
幾乎沒怎麼合計,就把東西給掏了出來。
而雪妖王的要求是,連人帶寶,必須全部帶回到烈雪峰才肯放人。
結合雪妖王和流狸的各種反應,天生多疑的秦烈愈發的覺得事有蹊蹺。
但他沒有聲張,拿眼睛瞟了一下歐陽天敵,後者頓時會意,伸手就把黃色的布口袋和雪龍飛給奪了過來。
拿到手裏,雪龍飛沒怎麼細看,因為這玩意一看就是珍品,所以不可能是假的。
至於那個口袋,被歐陽天敵給打開了。
而流狸看見歐陽天敵的動作神經反射般的哆嗦了一下,焦急不已道:“東西給你們了,我走了,別追了。”
“你站住,驗完了東西你才能走。”秦烈一直盯著流狸,因為他也說不好這個流狸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流狸壓根就沒聽,轉身的功夫,身上突然騰起了無比巨大的氣勢,一股前所未見的寒流以摧枯拉朽之勢向體外不停的擴散,瞬時間,風雪漫天、冷風咆哮。
莫名的寒意凍的在場四大幽玄齊齊打了個哆嗦,距離最近的三眼和白羊身子都給凍僵了,法力以龜速的方式緩慢的湧現而出。
劈裏啪啦!
一陣令人牙酸的破冰粉碎的響聲傳來,流狸的身背後突兀出現一個類似龜殼的巨大冰壁,亮光光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別讓他跑了。”
嘩!
秦烈反應最快,一抬手天極九劍齊唰唰飛出並且全部命中了那塊冰壁,而與此同時,武眠棒也從頭頂砸下,但也沒砸到流狸,而是同樣砸在了冰壁上。
不僅如此,三眼和白羊扔出了三道符,還施了兩記四級法術,祭出了兩件法器,都是級別極高的珍品。
歐陽天敵沒功夫理會流狸並未出招,但三大高手同時出手,那氣勢絕對是毀天滅地的。
可出奇的是,當所有攻擊全部落在冰壁上的時候,那冰壁隻是開了幾條小小的裂紋,便將法術、符籙、法器全部給擋了回來。
半空中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群山之間狠狠的激蕩著,冰壁反震力道把秦烈、三眼、白羊連同歐陽天敵全部彈飛。
四大高手變成了四條拋物線,瞳子裏流露著濃濃的震驚之色,難以置信的看著流狸頂著那莫大的龜殼笨重的往前方逃竄了出去。
而他的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枚閃閃發著藍色並且寒氣重的驚人的珠子。
那珠子並不圓潤,有點像形狀不規則的雪漿妖果,但明顯不是雪漿妖果。
秦烈正疑惑著呢,歐陽天敵撐著黃色布袋口驚呼道:“這土怎麼一點靈性都沒有?”
秦烈愣了一下,扭頭一掃流狸手中的“雪漿妖果”,臉色頓時一變,吡著牙罵道:“壞了,上當了,那小子手裏的是玄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