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辰覺得此刻的艾青一定就是瘋了,雖然那冰涼的觸感讓她也是一愣,但此刻他瘋狂的舉動顯然已經破壞了她心中的那份美好,她憤怒的推開了他,直接的甩給了他一個巴掌。
那清脆的聲音在這黑暗的夜裏顯得異常的響亮,而就是這響聲也讓迷惑的艾青清醒了過來,他抬眸看著眼前氣虛喘喘的簡思辰,心裏有些苦澀,原來等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不喜歡自己,就在這快要消失的時間,她也是不願意陪著自己。
他有些痛苦的轉過身,覺得自己很卑劣,甚至都不敢再去看她,隻能輕聲的說著對不起,然後慢慢地朝著繡花廠走去。
站在身後看著那落寞的身影,簡思辰擰了眉心,她剛才好像不是有意的,誰讓他這麼急切的,雖然她不反對他們有進一步的作為,但是至少不能這麼快的就發生那種事情,就算他是爸媽同意的男人,也不能這麼直接的就在這裏,她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適應他們之間那些微妙的關係。
她揪著自己被扯開的衣領子,心裏亂作一團。
之後再也沒有見過艾青,或者是他有意的躲著自己,總之中藥堂內他沒有再來,這樣不露麵就能讓她輕易地說原諒嗎,簡思辰擰著眉頭子,心裏卻在責怪著艾青的退步。
簡父看著自己心事重重的女兒什麼也不敢問,尤其是那天晚上回來脖頸間那些淡淡的紅痕他可是過來人,什麼都知道,不過看艾青一連幾天都沒來了,難道這倆人又出了什麼問題?
他催了好幾次讓她去看看艾青,這幾天都不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可是簡思辰卻說他愛來不來吧,最好一輩子都不要來,這麼一說,看來倆個人真是鬧了別扭,這年輕人的事情他一個老人家也不能摻和的太多了,隻能在外圍看著幹著急。
他們的事情撂一邊,關於狼嘯的傳說卻越來越多,每每深夜那些人都會聽得到,淒厲恐懼讓人聞風喪膽,這裏的人已經報了警,警察已經開始立案偵查,白天帶著警犬上山,隻是一連幾天什麼都沒有發現,對此人們也是十分的納悶。
警察管不了了,都已經撤了,畢竟什麼都沒有找到,直說讓這裏的人夜晚就別出去了,就算有狼嘯可也沒有對人類造成了傷害,畢竟隻是道聽途說,什麼都沒有真憑實據。
村民們自發的組成了小隊伍,每日的上山巡邏,這是山上的必經之路,如果因為狼斷了,可就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活了。
要說女人也都是心軟的,自從那天之後簡思辰的確是還在生氣,艾青這瘋也撒了,但是卻沒有向她道歉的意思,幾天過去了,她心裏沒那麼的堵得慌了,就開始惦記著那天他離開難受的背影。
尤其是繡花廠離那山最近了,這要是晚上狼出來,第一個要襲擊的就是繡花廠了,所以她心裏不淡定了,有心想要去繡花廠,可又抹不開那點麵子,這麼沉著著也不好受。
都說之女莫若父,簡父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家妮子這折磨人的方式了,所以那天晚上收了工,就獨自一人去了繡花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深夜了,不過他推開門還是唉聲歎氣的。
“艾青這孩子太可憐了,一個人都病成了那樣了,也沒個人管,整日的操勞著,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是吃不消啊!”他邊說邊斜眼睨著自己的女兒,隻見她此時也是豎著耳朵聽著。
簡父斷斷續續的將艾青這幾日的變化說了出來,說他變得清瘦了不少,這才幾天沒見,看來那天晚上就算沒遇到狼,也讓他受了驚,隻是他怎麼問都沒問出來什麼,說著說著,就看想了自己的女兒,“不然妮你給他送送飯吧,那小子自己一個人,跟咱關係也不錯,咱也不能不管,放著他一個人這樣可不行啊!”
簡思辰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然後就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簡父看著她關上了門才歎了口氣,這倆折磨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別人,明明都有情卻什麼都不說,還得他這個老頭子使勁,真是這輩子就欠他們倆的。
關上門,連燈都沒開就躺到了床上,腦子裏麵還在胡思亂想著,尤其是剛才簡爸說的那些話,更是讓她難受,這一晚上不光是噩夢,還有艾青那哀怨的眼神,尤其是那神情最後還和白狼的重貼到了一起,她驚得一身冷汗睜開了眼睛,才看到天已經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