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麵傳來的劇痛讓岩石中的女子徹底的清醒,她掙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茂密的林子中有著層層的黑氣,她匍匐著站起身,心裏有些奇怪,她不是卷著黑水飛上了天嗎,怎麼會落到了這裏?
曾經聽樊說過,這是一片神秘而古老的林子,狼族中族規的一條就是擅入者死,而她今天除了闖白塔就是走禁林,如今已經成了狼族中的違禁者。
男人的花心還有甜言蜜語讓她悔恨不已,原來樊並不是表麵上那樣執著的模樣,聖女也是他的女人,他沒有必要非要瞞著自己,血液中不安的因子在迅速的滋生著,那一刻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礙眼異常。
飛身而起,揮動手臂,眨眼間這裏的林子就變得狼狽異常,而密林的深處,那長著長藤般枝條的茂盛植株則是不斷的後退著,不知道這裏究竟是走進了什麼生物。
張開醜陋的嘴臉,長臂不斷的湧出,黑水漫過之後它算是密林中第一個蘇醒的植物,堪稱密林之花王。
幽暗的花蕊奔過去,帶著迷人的麝香,這足以射殺獵物的利器,林子中的一切都安靜異常,無論什麼生物走進來都不能破壞了這裏的安詳。
長臂緊緊的纏上了纖細的身體,魅兮看著那些藤條勒進了肌膚,長長的針刺讓她再次體會到了疼痛。
血紅的眸子快要滴出血來,而她從這一刻開始絕不會讓任何人再來傷害自己。
雙臂用力,帶著一種淩厲的氣勢,花王頓時感覺到了一種鎮痛,趕緊的抽回手臂,可是纏在她身上的枝條全都變成了寸斷的模樣。
它瘋狂的奔過來,卻看到了那個魔頭的樣子,不過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隻是那身上冒出的紅光,讓它感到了畏懼,密林中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東西,現在不是一時逞能的時候,等著夜晚降臨的那一刻,一定要給她一些顏色看看,一定要讓她知道誰才是這裏的王。
花王帶著不甘和憤怒離開了這裏,要說離開也不過是隱在了她的視線之外,魅兮並沒有發現什麼,畢竟這裏到處都是茂密的枝條,這些樹木是之前沒有見過的模樣,完全的帶著一股子邪氣,而她並不知道這股子邪氣就是她帶著黑水浸泡的結果。
小腿走的有些發酸,這裏到處都是一個樣子,在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而莫名的不安也跟著在心中升騰起來,看來這林子並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安靜。
正思索著,小腿上麵就纏上了一個東西,她低頭的瞬間就覺得有個東西飛過來,伸手去抓,卻觸到了許多的針刺,這麼一痛就覺得是白天的藤條那種東西,原以為那就是沒有生命的林木,卻沒成想這也是成了精的妖類。
她忍住疼痛用力一拽,花王的全貌就顯露出來,一個茂密的植株,根基紮在土中,渾身的藤條狀手臂,中間一個超級大的嘴巴,醜陋異常,不知道是什麼托生而成,竟然長成了這個樣子。
對視了一會,花王就開始嘶吼著伸出了無數的枝條,而魅兮則是騰出了手快速的將它們纏在了一起,邊纏邊哈哈大笑,然後告訴它最好的老實點,不然她一用力它就變成了純粹的木樁子了。
花王果真的不敢動了,不過從不斷蠕動的大嘴巴可以看出它的不滿。
原來密林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的簡單,這裏到處都是即將複蘇的植株,如果不是先一步擒到了這裏的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這些東西的犧牲品。
牽製了花王,在這裏也算成為了最大的魔頭,而從統領植株開始她就在計劃著報複,狼族絕不能這麼輕鬆的活過,她引了黑水並不是要去救他們,而是身不由已,身體中與黑水的因子產生了共鳴,讓她一下子失去了自持力,連怎麼到的這裏自己都不得而知。
一切準備就緒,身後跟著花王的兵團,密密麻麻的一片正在朝著密林的出口走去,因為這些植株離不開土地,所以這次征戰也有一種限製,本來魅兮還想糾結了守在外圍的那些外族人,但是沒想到到了近前就傻了,這裏哪裏還有什麼外族的人圍著,就剩下黑水這片護城河了,一下子將狼族和密林隔開來。
花王的士兵很怕水,幾乎不能越過去,這裏隻有魅兮一個人能穿過黑河,如果不能打起來,那就不是一種震懾,所以魅兮單槍匹馬的闖到了狼族的軍營,將那裏攪得稀巴爛,然後又返回到了隊伍中。
聞訊而來的樊披著一身的戰甲,不知道是哪個宵小鼠輩敢來滋事,隔著一條黑河,就看見了那身豔麗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