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簡思辰,你怎麼不早說(1 / 2)

當頭的烈日烘烤著大地,遠處綿延不絕的金黃色沙海起伏綿延,靠近地麵的位置有一層淡黃色模糊的光暈,遠遠看去就像是給大地度上的一層光蠟,不用伸手就知道那裏攝氏有多高的溫度。

如果說雪域是個謎一樣的存在著,那麼眼前的金黃沙海就是一個傳說,一個幾乎無人能跨得過去的絕境。

從雪域出來,殤墨樊倒是做好了來沙漠的準備,曾經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有幸去了一趟撒哈拉大沙漠,哪裏極度的天氣變化已經讓他領略了沙漠的優美和危險,那次旅行也讓他多少掌握了一些在沙海中行進和生存的科普知識。

但兩個人的體力有限,就算是全身背滿了水,也不可能就那麼的走過了無人之境,所以他倒是選擇了輕裝上陣。

在沙漠的邊緣村鎮買了駱駝和儲備的物資,兩個人就那樣走進了自古無人走過的沙海。

沙漠的晝夜溫差很大,別看白天烈日當空,可晚上可能就會把你凍成冰棍,所以他們的那匹駱駝大多數的時間,除了馱著物資就是偶爾的背一背簡思辰。

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傍晚了,這麼走了一陣天就黑了,剛才脫下的衣服又全都套了上去,太陽一落山,氣溫就真的降了下來。

簡思辰坐在駱駝上麵,屁股顛的都要開了花了,很想讓殤墨樊停下來休息一下,這天都快黑了,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一會就視覺疲勞了,左右前後都是黃燦燦的,起初還能新鮮一下,簡思辰是學的土木係,看見沙子就跟看見了親人一樣,這要是將他們運到了現代社會,那蓋樓的一定就會樂翻了天。

但是這種衝動的想法,隨著深入沙漠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畢竟誰會花的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來這裏搬運沙子,錢是分外事,可這命丟這裏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就算是白給的不花錢,估計也沒人敢來這裏搬運的。

殤墨樊牽著駱駝的韁繩,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在夜色中越發的精神抖擻起來,就連喝水和吃東西都沒有歇一歇。

這古代沒有什麼壓縮餅幹之類的,他們隻在外村買了些易儲存耐放的東西,不能太沉,但卻能吃很久。

雖然東西總會有吃完的那一天,但是能多帶些還是好的。

至於水他們帶夠了這匹駱駝能馱的動的,畢竟喝一口少一口,這些會慢慢的精簡下來的。

後來四周越來越黑,連駱駝行進的速度都慢了下來,殤墨樊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著,將駱駝身上繁重的行李卸下來,那大個就跪坐了下來,看來今天真是不輕鬆了。

簡思辰揉著雙腿,雖然走路不多,可光是坐著也渾身的難受著,她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殤墨樊一直用雙腿走的,手裏還得拉著她和駱駝,不但沒歇著,還要照顧著他們,邊走邊看著該往哪邊走,這身體和腦子都沒歇著,可現在也看不出來他有一點累的樣子。

難怪他會是星茫城的城主,腦力、體力和精力都不是虛晃著的。

“殤墨樊,我們現在該往哪裏走?”簡思辰嘴裏叼著吃的,還在想著進沙漠之前他們在村子裏麵遇到的那些事,想想就是堵心,這片沙漠被那些人稱之為死亡之海,說誰要是遇見了死亡,覺得自己所剩無多了,信奉這些的人就會帶些吃喝自己走進來,外麵的人就當他是真的死在了裏麵。

而像他們這樣年輕力壯,意氣風發的樣子說是要來這裏,那些人除了癡笑沒別的,不過倒沒過多的勸慰,畢竟這路是人自己選擇的,該怎麼走那都是定數。

那些人就跟信了教一樣的,什麼都信命,雖然沒明說,不過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已經明擺著告訴他們了,他們這就是給自己找了塊墓地,超大的沒人妨礙著的。

她氣惱的咬著餅子,用力的咀嚼著,連同那些不好的話一起吞了下去。

可能是吃的急了,一下就劇烈的咳嗦了起來。

殤墨樊正在給駱駝喂吃的,聽見她的咳嗦聲,就走過來遞給她一些水,說是沙漠中條件有限,現在沒有熱水,不過這水一直在囊中,白天一直烤著,現在還不是很涼,讓她慢點喝,別再嗆著了。

簡思辰喝過了水,就見他忙活了起來,似乎打算就在這裏過夜了。

她四下望了望,一片迷茫的夜色,遠遠近近的都是這種小山丘,別說找個避風的地方,就連找棵大樹都挺難的。

以前在書本上麵讀到過關於沙漠的描寫,時而溫柔時而狂野,那就像是北方的漢子一樣,讓人敬畏著又想探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