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根本就不知道林子有多大,可此刻她就是這麼固執的想著,這麼笨拙的自己,還非要跟著他,在漫天的風雪中如果多停留一會,那就是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她掙脫他的手,嘴裏喝出的都是白哈氣,“殤墨樊,我走不動了,你放開我,先走吧,我歇一會就能追上你!”凍得緋紅的小臉上麵寫滿了疲憊,簡思辰一屁股就坐在了厚厚的雪地上麵。
殤墨樊隻覺得手裏一輕,然後整個人都輕鬆了,在雪地裏麵走路一個人都很費力,何況是連拉帶拽的帶著一個人。
如果不是之前為了救她損失了大半的靈力,他也不會走得如此狼狽,可現在這種惡劣的環境,這種壞消息他不能說,一說就會更加的讓她失去了信心。
他轉頭看著疲憊的簡思辰,然後也學著她的樣子坐了下來,說是確實有些累了,他們就坐一小會,不然會被風雪凍僵的。
一小會其實就是他剛坐下來就拉著她站了起來,還在笑嗬嗬的問著她是不是已經歇夠了,現在他們又要開始長征了。
長征,這個新詞讓簡思辰一愣,幾乎忘記了掙紮就跟著他走了起來。
她疑惑的看著殤墨樊,見他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尷尬,不過很快的就恢複了常態,快的讓她都會覺得自己剛才是聽錯了,也看錯了,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長征這麼敏感的字眼。
到處都是白色,比珍珠還潔白,簡思辰覺得自己還真是過足了癮的,一次性將大雪記在了心裏,甚至表示無比的敬重和畏懼,原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特別美好的,尤其是外表看著越是無害,其實表裏卻越是最最危險的東西。
她不敢說自己還要停下來了,直覺殤墨樊也已經開始精疲力盡了,她盡量的讓自己走著,可是身體的僵硬讓她幾乎靠在了他的身上,如果這樣一直走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勁頭,也許還沒有走出這林子,他們就都凍僵了。
她推開他說自己能走,被他這樣拖著都快走不動了,殤墨樊隻是笑著,卻沒有揭穿她的謊話,這時候她這樣做,無非是想給自己多留點了體力,看她僵硬的往前跑的模樣,心裏是又心疼又難受,這麼受罪的事情他是真的不該同意讓她跟著來的。
簡思辰的長發一縷一縷的汗濕了,又被冷空氣結成了冰,掃著她的脖子難受得緊,凜冽的風吹過來她的臉上越來越疼痛,她想她現在一定是醜極了,臉上的水分都被凍僵了,又紅又腫,就是不照鏡子,她都能瞧得見自己那狼狽的模樣。
回過頭看見殤墨樊,除了臉色有些通紅之外,高大的模樣絲毫不減的,他就那樣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隨時準備接手她的狼狽。
隱隱的心中那絲倔強受到了啟發,她甩開大步向前邁著,倒是一下子覺得身體中有了使不完的力氣。
身後的殤墨樊吃驚的看著前麵的簡思辰突然冒出的詭異藍光,在這即將落日的傍晚,竟然有些說不出的迷人。
但他知道那一定是辟邪珠在她體內發了效能,這種珠子對周圍的突變氣息很是敏感,難道附近有什麼巨大的猛獸嗎?
他快步地走過去,喊著簡思辰,可是她卻沒有那麼聽話的停下來,反而是越走越快的接湊,這讓殤墨樊很著急。
突然地四周有絲騷動,雪地中傳來沙沙的聲響。
殤墨樊看著簡思辰已經與他拉開了十多米的距離,眼眸都有些紅了,直吼著讓她不要亂動。
簡思辰似乎也感覺到了那股子危險的氣息,立即的站在了原地。
可是眨眼的功夫,幾隻偌大的黑白花雪豹一下朝著她猛撲過來,時間快的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什麼。
辟邪珠是對妖魔鬼怪有作用的,但是這種普通的尋常生物卻是沒有一點的靈力發揮,眼看著簡思辰就要被幾隻雪豹撕裂。
她恐慌的眼神,讓她忘記了反應,妖豔的紅色光芒似乎將她罩在了裏麵,形成了一層保護罩,這是任何生物在臨死之前的自然反應,將自己的靈力發揮到了極致。
那幾隻雪豹騰地被頂了回來,不甘的盯著,準備再次發動進攻。
殤墨樊在吃驚之餘,已經提足狂奔,掌心的風跟著就發了出去,朝著其中一隻碩大的雪豹直擊著,然後一下子將簡思辰摟在了懷裏。
簡思辰驚魂未定,雙手用力的拽著他的衣襟,那種生死存亡的念想讓她有些心緊,她知道這一次又是她找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