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穿著銀色帶刺鎧甲的野蠻人從旁邊的12號口氣勢洶湧地闖進了安全區。
他們是占有欲極強的羅賽爾人。
笨重的鎧甲上密密麻麻布滿了上萬根半米長的金屬銳刺,與其說像刺蝟不如說更像一隻隻發怒的豪豬。
這長刺鎧甲可以說是羅塞爾人的象征,羅塞爾人自古以來為了盡可能占有更多的空間,不僅四處征戰,擴充領土,而他們設計的戰服甚至連傳統服飾都是帶有尖銳長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霸占更多的空間,也因此臭名遠揚。但是所有人對羅塞爾人的霸權敢怒不敢言。
一般的小學生也沒有辦法靠近穿著長刺鎧甲的羅塞爾人,可惡可憎的羅塞爾人最終還是幸存下來了!
血然恨得咬著牙齒咯咯直響,真是冤家路窄!
估計是因為盔甲上的長刺的原因,羅塞爾人行進十分緩慢,他們是最後一個進入安全區的。
梅姿按住血然的肩膀,使了個眼色。
血然明白她的意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血然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衝動。
梅姿和血然盡量遠離羅塞爾人的隊伍,他們幹脆離開了下沉式廣場。
路邊擺攤的流浪商人也早早的收攤跑得遠遠的。
離開廣場後,血然看見前方有一個花園,裏麵的一個紫色的帳篷吸引了他的視線。
“我們去裏麵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巫醫能夠治療血冶的病。”血然提議道。目前找不到肯尼迪醫生和他的助理艾媞,不如四處找找,說不定船到橋頭自然直。
梅姿有些顧慮,畢竟安全區裏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許那帳篷裏又是什麼陷阱也未可知。
但是她還是不忍心拒絕血然。
話說血冶,他一直在血然的背上昏迷不醒。
在夢中,他眼前不時地快速閃現著血腥的廝殺場麵,畫麵很模糊,時而聽見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時而歌聲“血腥的風仿似嘲笑這滿街的荒野”縈繞於耳。
破碎的頭戴式耳機,“血族滅門案”、“小學生大屠殺”,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烏鴉的叫聲,小學生的咆哮,這一切的一切在血冶的腦中攪拌著,翻騰著。
另一邊,肯尼迪和艾媞前往教堂報到。
之前他們對血冶的診斷結果被上級攔截,如果想要救血冶,就必須盡快拿到診斷結果。
“為什麼不讓血然他們一起跟來?”艾媞不解地向肯尼迪問道。
肯尼迪撓撓眉梢,解釋道:“上級攔截血冶的診斷情況,估計是出於惡意的動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帶上他們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艾媞點點頭,心裏暗自自責自己想得不周到。
“你也無需自責,你隻需做好自己的工作。你有幾層把握黑入主機係統?”肯尼迪問道。
“十層。”艾媞推了推白色鏡框。
血然來到帳篷前麵,隻見門前掛著一個牌子,上麵赫然寫著“今日限免”。
血然和梅姿轉進帳篷,一位異國男子盤腿坐在地毯上,手裏擺弄著奇怪的卡片。
卡片奇怪在正麵都是空白的沒有任何圖案。
“坐吧,今天免費,你們需要什麼服務?”異國男子用著很隨便的語氣,與周圍神秘的氣氛很不搭調。
血然把血冶平放在柔軟的地毯上,然後與異國男子麵對麵坐了下來。
血然注意到那男子有著綠色的瞳孔,那是是吉普賽人的體征。
“吉普賽女人都死光了,如今這份事業便落在了我們男人身上。”男子仿佛看穿了血然的心思。
當然血然沒有時間去聽一個吉普賽算命師的牢騷,他問道:“幫我算算有什麼辦法救我的朋友?”
算命師沒有說話,直接從手裏的牌堆裏摸出一張牌展開,正麵竟然是有圖案的。